第23章 嬉笑怒罵皆有情：閒談鬼事篇 (5)[第1頁/共5頁]

孃舅馬周籙先生說，東光南鄉有個姓廖的人，想捐獻建立公墓，讓那些買不起墳地的貧苦人能免費下葬，村民紛繁解囊互助，把事情辦成了。這事已疇昔三十多年了。雍正初年，東光處所瘟疫風行，廖某夢見一百多人站在他家門外，一人上前說：“疫鬼就要來了，到您這裡要求給我們燒十幾桿紙旗，用銀箔紮糊一百餘把木刀，我們要和疫鬼開戰，以酬謝全村百姓的恩德。”廖某本來就功德，就按著他所說的購置完燒了。幾天後，人們在夜裡聞聲四周郊野裡有號令鬥爭的聲音，到了天亮才停止。全村公然冇有一個傳染瘟疫的。

我的教員張楚門先生在太湖東山教書時，嚴愛亭、錢湘舲還冇有進翰林院，兩人一起跟班張先生學習。

大話歪批

吾師張楚門先生設帳洞庭東山時，嚴愛亭、錢湘舲俱未入詞館，同堂受業。一夕，談文燈下，疏欞中有鬼探首而入。初猶麵如箕，既則如覆釜，後更大如車軸，眉如帚，眼如鈴，兩顴高厚，堆積俗塵五鬥。

大話歪批

一天早晨，三人正在燈下議論文章，俄然有一個鬼探頭從稀少的窗欞中鑽了出去。剛開端，鬼的頭麵像個簸箕普通大；很快頭臉就變得像個大鐵鍋；最後它的頭臉變得像馬車車軸普通大，眉毛像掃帚，眼睛像巨鈴，顴骨又高又厚，上麵堆積的灰塵足有五鬥之多。張先生瞟了它一眼，淺笑著，拿出本身的著作《橘膜編》來，問它：“你認得上麵的字嗎？”這個鬼不說話。張先生就說：“既然不識字，為甚麼還敢裝這麼大的一張臉來嚇人？”說著用兩個手指去彈它的臉，響聲就彷彿腐朽的皮革普通。張先生大笑說：“這麼厚的臉皮，怪不得你不懂事兒！”

東配房那些鬼接了錢，全都縮了歸去。而西配房那隻鬼手卻仍然伸在內裡。陳景初說：“看來一文錢不能讓你對勁，再給你加點兒吧。”不料，一向加到百餘錢，那隻鬼手還不動。陳景初發怒了，說：“這個鬼太裝模作樣了，真是貪得無厭！”他乾脆抓了兩貫錢放到鬼手中，那手頓時縮了歸去。

蕭山陳景初，久客天津。後束裝歸裡，路過山東界。時歲大饑，窮民死者無算。旅店冷落，不過夜客。

大夫、妓女、偷兒三人，死見冥王，王問生前技術。醫士曰：“小人行醫，人有疾病，能起死複生。”王怒曰：“我每常差鬼卒勾提罪人，你反與我把持對抗，可發往油鍋享福。”次問妓女，妓曰：“接客。人冇妻室者，與他解渴應急。”王曰：“便利孤身，延壽一紀。”再問偷兒，答曰：“做賊。人家曬浪衣服，散放銀錢，我去替他清算些。”王曰：“與人分勞代力，也加壽十年，發轉陽間。”醫士倉猝哀告曰：“大王若如此判定，隻求放我還陽。家中另有一子一女，子叫他去做賊，女就叫他接客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