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嬉笑怒罵皆有情：閒談鬼事篇 (4)[第1頁/共5頁]

老儒劉挺生，言東城有獵者，半夜睡醒，聞窗紙淅淅作響，俄又聞窗下窸窣聲，披衣叱問，忽答曰：我鬼也，有事求君，君勿怖。問其何事，曰：狐與鬼自古不併居，狐所窟穴之墓，皆無鬼之墓也。我墓在村北三裡許，狐乘我他往，聚族居之，反驅我不得入。欲與鬥，則我本文士，必不堪；欲訟諸土神，即幸而得申，彼終亦抨擊，然又必不堪。唯得君等行獵時，或繞道半裡，數過其地，則彼必可駭而他徙矣。然倘有所遇，勿遽殪獲，恐事機或泄，彼又修怨於我也。獵如其言，後夢其來謝。夫鵲巢鳩據，事理本直，然力不敷以勝之，則避而不爭；力足以勝之，又長慮沉思，而不儘其力，不求幸勝不求過勝，此其以是終勝歟？孱羸者遇刁悍，如此鬼可矣。

田不滿有點傻並且凶悍，嗬叱道：“誰叫你來擋道？”

出處：《閱微草堂條記》

餬口中，看人下菜碟，並非一起綠燈，反而有能夠招致嘲笑。

鬥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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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媼，餘弟乳母也，有女曰荔姐，嫁為近村民家妻。一日，聞母病，不及待婿同業，遽狼狽而來。時已入夜，缺月微明，顧見一人追之急，度是刁悍，而郊野無可呼救，乃隱身古塚白楊下，納簪珥懷中，解絛繫頸，披髮吐舌，瞪目直視以待。其人將近，反招之坐，及逼視，知為縊鬼，驚仆不起，荔姐竟疾走得免。比入門，舉家大駭，徐問得實，且怒且笑，方議向鄰裡詰問。次日喧傳某家少年遇鬼中惡，其鬼今尚隨之。已發瘋譫語，後醫藥符籙皆無驗，竟癲癇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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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工田不滿夜晚出行，因為迷路，走進了亂墳崗裡，腳下踩到一具死人骷髏。

出處：《瀏覽草堂條記》

大話歪批

典範溯源

高川有個姓賀的人，家裡很窮。要過年了，冇錢買年貨，他便到親戚家去乞貸，親戚冇借給他錢，隻買了酒菜接待他。他悶悶不樂，借酒消愁，醉醺醺地回家了。

三辰的做法，活著俗中也是很可貴了。以殺侄的罪名究查他，是《春秋》責備賢者的意義，但也不能以為二酉過於刻薄。

鬼耍人

安定人王執信，是己卯年所取的進士，曾囑托我為他的繼母題寫墓誌，說母親生了一個弟弟，叫執蒲；繼母生的弟弟，叫執璧。平時吃穿用度，三個孩子冇有甚麼不同；碰到有錯誤，懲罰乃至痛打，三個孩子也冇有甚麼不同。真是賢者啊，幾句話就說明白了。

可駭係數：★★

大話歪批

人間本冇有甚麼鬼怪，隻要愚笨或用心不良的人纔信賴有鬼。

高川賀某家貧甚，逼除夕，無以卒歲，詣戚屬假貸無所得，僅沽酒款之。賀煩悶無聊，姑澆塊壘，遂酣醉而歸。時已昏夜，遇老翁負一囊，蹩躄不進，約賀為肩至高川，酬以雇值，賀諾之。其囊甚重，賀私念方無度歲資，若攘奪而逸，龍鐘疲叟，必不能追及，遂極力疾趨，翁自後追呼不該，疾走七八裡，甫得至家，掩門急入，呼燈視之，乃新斫楊木一段，重三十餘斤，方知為鬼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