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靈魂獨立,不畏孤寂[第6頁/共11頁]
與此時差未幾的是西方的希臘當代文明。在這裡也是怪論紛呈,生長下來,成為西方文明的淵源和根本。當時東西文明兩大珍寶,東西相對,交相輝映,共同照亮了人類文明生長的前程。這個征象如何解釋,多少年來,東西學者異說層出,各有獨到的觀點。我於此道隻是略知一二。在這裡就不談了。
在這裡,關頭是甚麼叫“義”?甚麼叫“公理”?韓文公說:“行而宜之之謂義。”但是“宜之”的標準是因小我而異的,因民族而異的,因國度而異的,因態度分歧而異的。不懂這個事理,就是“隔閡”。
我向來就不是性善說的信徒,無寧說我是偏向性惡說的。古書上說“天命之謂性”,“性”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本能”,而統統生物的本能是力求儲存和生長,這不免引發生物之間的衝突,性善又何從談起呢?
最好體例是不睬,
我先把我的結論提到前麵明白地擺出來,然後再條分縷析地加以論證。這有點違背胡適之先生的“科學體例”。他以為,如許做是西方古希臘亞裡士多德首倡的歸納法,是不科學的。科學的做法是他和他教員杜威的歸納法,先不立公理或者結論,而是按照究竟,用“謹慎地求證”的體例,去搜求證據,然後才提出結論。
論怪論
按照我的察看,好人,同統統有毒的動植物一樣,是並不曉得本身是好人的,是毒物的。魯迅翻譯的《小約翰》裡講到一個有毒的蘑菇聽人說它有毒,它說,這是人話。毒蘑菇和統統蒼蠅、蚊子、臭蟲等,都不以為本身有毒。說它們有毒,它們大抵也會以為這是人話。但是被大眾公推為好人的人,他們莫非能說:說他們是好人的都是人話嗎?如果這是“人話”的話,那麼他們本身又是甚麼呢?
至於小我心中思惟豪情的衝突,則多數起於私心邪念。解之之方,唯有毀滅私心,學習諸葛亮的“淡泊以明誌,安好乃至遠”,庶幾近之。
記得曾在甚麼處所聽過一個笑話。一小我善忘。一天,他到田野去出恭。任務完成後,卻找不到本身的腰帶了。出了一身汗,好歹找到了,大喜過望,說道:“明天運氣真不錯,平白無端地撿了一條腰帶!”一回身,不謹慎,腳踩到了本身剛纔拉出來的屎堆上,因而勃然大怒:“這是哪一條混賬狗在這裡拉了一泡屎?”
好人
彆的一種送禮法也很別緻,固然是“古已有之”的。我們常在條記小說裡看到,某一個督撫把金子裝到罈子裡當醬菜送給京裡的某一名王公大人。這是古時候的事,但現在也還冇有絕跡。我的一名親戚在一個縣衙門裡做事,因了同縣太爺是朋友,以是職位很首要。在早晨回屋睡覺的時候,常常在棉被上麵發明一堆銀元或彆的值錢的東西。偶然候不曉得,把這堆銀元抖到地上,嘩啦一聲,讓他吃一驚。這都是送來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