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頁/共4頁]
“那李朗何其暴虐!”王汶的腦筋轉的不慢,立即想起當日溯水亭畔的那幕。看來隻把那李家小兒趕出雅集,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這話頓時讓王汶站起家來:“佛祖點化了他傷寒的治法?”
“甚麼?!”王汶驚呼道,“有人下毒?”
但是說話此人,恰是王渾之子王汶。是以這番感慨,聽來就不但不失禮,反而有些痛失知音的拓落,更顯得說話之人道情純直,蕭灑漂亮。
如果其彆人在晉陽王府中如此堂而皇之談起嵇叔夜、《廣陵散》,怕是會引來非議。且不說嵇康之死乃是文帝手筆,世人還多有傳言,此事與當時的司隸校尉鐘會不無乾係。而王渾的老婆,恰是鐘會的侄孫女鐘琰。如此難堪舊事,當然不會有人冒然提及。
麵前這位高大男人,恰是杜承杜安期,出身京兆杜陵。固然家世不如王汶,但因一樣愛好樂律,深得王汶喜愛。
說著,他恭恭敬敬把一封手劄遞了上去。
冇想到薑達還帶來了梁豐寫的信,王汶立即提起了興趣,從婢女手中接過那信,定睛看去。這一下,就讓他驚咦出聲:“好姣美的字!”
王汶身邊的婢女立即躬身應道。薑達彷彿還想推拒,王汶已經一揮衣袖:“速去速去!如有停頓,速來報我!”
王汶這時哪另有工夫理他,如癡如醉看了幾遍,才重視到信上的內容。這是《金剛經》最後兩品,佛祖答《金剛經》的義理地點,統統塵凡萬象都是“應化非真”,如夢幻泡影、如露水閃電,唯有放下這些,才氣開悟,才氣為眾生講授,求得善果。
不一會兒,一個年青男人跟從在主子身後,走進了出去。那人麵龐平平,身量中等,連衣衫都樸實非常,打眼看去,底子無甚特性。見到坐在上座的王汶,他立即躬身施禮道:“小人薑達,見過中正。”
“尚未收到。就怕薑翁冇法醫治,讓我痛失英才……”
操琴男人點頭歎道:“不如嵇叔夜遠也。可歎《廣陵散》,終成絕響。”
兩人把那兩頁紙看了又看,完整把旁人忘到了腦後。半刻鐘後,王汶才驀地想起薑達,立即昂首問道:“薑翁說,梁子熙的病能夠醫治?”
“好似其人!”王汶回聲而答。隻是看著這字,就能想到當日的那病柳孤鬆之姿。字如其人,分毫不差!
王汶可冇想那麼多,臉上的笑意變得淡了些,歎道:“官人提拔業已結束,過些光陰,我恐怕也要上京一趟。可惜幷州人才殘落,淨是些庸人俗物。獨一可用的,卻又不肯插手批評。”
“這是否乃是梵學至理?”
這已經是儘力支撐了。薑達深深再行一禮,起家拜彆。
“梁郎君說,他在夢中碰到佛祖點化,指明傷寒一症緣自‘疫物’。家翁從梁府返來以後,把這事說給了我聽。我感覺,能夠確有其事。”薑達安然答道。他自幼學醫,不但擔當了祖父的衣缽,還對《傷寒論》一書很有研討。聽到梁峰說所的疫物之事,立即起了興趣,也恰是以,薑太醫纔會派他來王府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