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菩提往生(4)[第2頁/共6頁]

白淺剝開一隻核桃：“傳聞，他竟一向在太晨宮裡儲了位沉魚落雁似的女仙，還對那女仙榮寵得很。”

小天將撥浪鼓似的點頭，比劃著道：“帝君，君他一人，在，在……”

白淺唔了一聲，道：“我同司命探聽了一遭，當然我也不是特地探聽，我對這個事並不是特彆有興趣。隻是，司命那處也冇得來甚麼動靜。私底下這些神仙之間雖傳得熱烈，對那女仙也是各有猜想，但東華微風月這等究竟在不搭，除了他的義妹知鶴公主，他們也猜不出另有誰。不過，先不說知鶴這些年都鄙人界伏罪，依我看，不大能夠是她。”

鳳九捂著臉扶著門檻爬起來，對著一幫震驚得已不能自已的仙者，哭腔道：“我真的是夢遊，真的走錯處所了……”

明晃晃的戲台上，正演到威武的女將軍不幸被敵國俘虜，拴在地牢的柱子上，諸般刑訊手腕，被虐待得非常慘痛。

不但要人。有很多人。

她不美意義又不失內疚隧道：“卻一時魯莽擾了眾位仙友的朝會，實在過意不去，他日要特地辦個道會向各位賠罪呢。”

殿中不知誰猛嚥了口唾沫，鳳九趴在地上裝死。

同東華的這樁事，鳳九傷得非常嚴峻，在糰子的慶雲殿中足足頹了兩日才稍緩過來。但終歸是存了個心結，盼望誰能幫忙她解開。白淺是不可的。

她細心地回想半晌，弄明白了，應是那一夜掉在了東華太晨宮的後府。

鳳九歎了聲來得恰是時候，道了聲謝，又叮囑：“對了，本上神尋他有些私事相商，暫勿放彆人入內，轉頭自會多謝。”說完還是捏著帕子，要拐過天門。

鳳九本來做的是一大早去青雲殿外蹲點的籌算，臨了被糰子纏住大半個淩晨，好不輕易拋棄邇來更加聰明的糰子，一起急倉促到得三十六每天門外，並未聽聞殿中傳出甚麼朝拜之聲。

白淺握著一把白綢扇，側身靠近鳳九，道：“近幾日，天上有樁風趣的傳聞傳得沸沸揚揚，不曉得你傳聞冇有。”咳了一聲，“當然實在對這個事，我並不是特彆的熱中。”

白淺垂著頭驚奇地看著她，得遇知音似的道：“你也感覺驚奇？我也驚奇得很。前日另有一個新的傳聞，說得條分縷析，也有一些可托。連宋君屬意的那位成玉元君，你識得吧？疇前我不在糰子身邊時，還多虧了這位元君的照顧。傳聞實在這位成玉元君，就是東華帝君和那女仙的一個私生女。”

而一貫的常例是，待朝會結束，朝拜的眾仙散去，東華會趁便檢視一下青雲殿中的連心鏡，再逗留個一時半刻。鳳九便是看中了這一時半刻。且，她自發得考量得非常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