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菩提往生(4)[第3頁/共6頁]

鳳九歎了聲來得恰是時候，道了聲謝，又叮囑：“對了，本上神尋他有些私事相商，暫勿放彆人入內，轉頭自會多謝。”說完還是捏著帕子，要拐過天門。

白淺將剝了一半的核桃遞給她：“你也不必介懷，你終歸同他已無甚乾係，我將這樁事說來，也不是為使你憂心。”

白淺喝了口茶潤嗓，又道：“關於那女仙，切當的究竟在就隻那麼一件，說六七日前東華攜著她一同在太晨宮裡泡溫泉時，正巧被連宋神君闖出來撞見了，這才漏出一星半點兒關於這個事的傳聞來。”

鳳九打起精力，複端起茶杯，道：“也不知被他看上的是誰。”

東華的衣衿微微敞著，暴露一點兒鎖骨，麵無神采地握著她的兜肚，很天然地遞給她。鳳九感覺真是天旋地轉，不知是去接好，還是不接好。

鳳九愣愣望著躬身伺立於殿堂兩側的長串仙者，都是些布衣布袍，顯見得還未冊封甚麼仙位。跪在金鑾之下的一個仙者手持笏板，方纔許是正對著東華陳誦己身修仙時的各種功德。

鳳九本來做的是一大早去青雲殿外蹲點的籌算，臨了被糰子纏住大半個淩晨，好不輕易拋棄邇來更加聰明的糰子，一起急倉促到得三十六每天門外，並未聽聞殿中傳出甚麼朝拜之聲。

白淺眺望戲台，目光收回來，神采龐大地看著鳳九：“本來……你好的竟然是這一口……”

鳳九怔了一瞬，半隻腳本能地退出大殿門檻，強裝平靜道：“夢遊，不謹慎走錯處所了。”說著另一隻腳也要退出朝堂，還伸脫手來要體貼腸幫諸位議事的仙者重新關好殿門。

白淺點了點頭，緩緩道：“固然，我們都不是好八卦彆人之人，那麼你定是猜想不到，疇前我們一貫以為非常廉潔的東華帝君，他原是個不成貌相的，你三百多年前同他斷了那趟緣法，我看也是天意保護你，當真斷得其所。”

正對峙著，玉輪門旁的無憂樹一陣大動，緊接著呈現了連宋君翩翩的身影。看清他倆的神態，翩翩的身影一下子僵住，半晌，抽著嘴角道：“方纔……扇子掉這兒了，我折返來取，多有打攪，他日登門道歉，你們……持續……”

在他們保持一個更加悠遠的間隔之前，她還得主動最後一次去找他。

鳳九垂著頭緩慢地一件件地接過，裝得慎重，似接甚麼要緊的聖旨，接住後還不忘一番謙恭地退下，直退到殿門口。強撐過這一段，強壓抑住的丟臉之感俄然反彈，臉上騰地一紅，一溜煙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