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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曆史軍事 >中華的另一種可能:魏晉風流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第1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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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期間婦女們的活動,特彆是見於記錄的,常常很能申明一個社會的生機和開通程度。在中國兩千多年的皇權獨裁社會裡,婦女的職位遍及很低,史乘上除了後妃傳以外,頂多另有些節婦和孝女的故事,婦女們的其他活動是見不到的。史乘以外,彆的冊本也大略如此。隻要在思惟比較自在、社會相對開通的時候,婦女們的活動記錄纔會多一點。魏晉南北朝就是如許的期間。當時大士族繁華昌隆,文明教誨都在士族內部停止,因而一些貴族婦女就沾了光,很多人受過傑出教誨,表示出令人難忘的才乾,言行上相對於其他期間也有較多的自在。我在文會那一章裡講過謝家後代聚閒談文的故事,此中就有一個聞名的才女謝道韞,她的故事很能申明一些題目。

謝道韞是東晉人,生卒年無切當質料,普通以為餬口在339—409年之間。父親謝奕是謝安的哥哥,以是謝道韞是謝安的侄女。她是老邁,有好幾個弟弟mm,此中最馳名的一個是謝玄,他在淝水之戰中立過大功。她厥後嫁給了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謝道韞在充滿文學藝術氣味的王謝兩家遭到了傑出的教誨,天稟又高,以是能詩能文,且有文集傳世,可惜明天已經看不到了。我們現在還曉得的就是她那一句詠雪花的詩“未若柳絮因風起”,因為記錄在《世說新語》(見《言語》第七十一則)中得以傳播下來,今後有了“詠絮之才”這個成語。謝道韞不但能詩能文,還能清談,這一點特彆了不起。因為清談不是一小我的事,實際上是一種學術交際活動,而當時女子幾近不成能進入如許的交際圈,這跟十7、十八世紀的法國文藝沙龍是不一樣的。《晉書》裡的《列女·王凝之妻謝氏》就記錄了她的兩個關於清談的故事。一次是替小叔王獻之得救:凝之弟獻之嘗與來賓談議,詞理將屈,道韞遣婢白獻之曰:“欲為小郎得救。”乃施青綾步障自蔽,申獻之前議,客不能屈。

彆的一次是暮年跟會稽太守劉柳的清談:自爾嫠居會稽,家中莫不嚴厲。太守劉柳聞其名,請與談議。道韞素知柳名,亦不自阻,乃簪髻素褥坐於帳中,柳束脩整帶造於彆榻。道韞風味高邁,敘致清雅,先及家事,慷慨流漣,徐酬問旨,詞理無滯。柳退而歎曰:“實頃所未見,瞻察言氣,令民氣形俱服。”道韞亦雲:“親從凋亡,始遇此士,聽其所問,殊開人胸府。”

我們再來看一則故事:

王渾跟鐘琰另有一個女兒,也長得很標緻。王濟一向想為本身的mm物色一個好工具,厥後碰到一個“兵家”出身的年青人,很有才調,王濟想把mm嫁給他,先稟報母親。在魏晉期間,“兵家”指武人,又稱“軍戶”“營戶”,多指豪門而有武功的家屬,不是士族,常常被高門瞧不起。但是鐘琰說,如果這小我真有才,家世能夠不計算。鐘琰出身高門,能說如許的話是很開通的。但是出身豪門不比出身高門,出身高門的人十八九歲一出來仕進就是尚書郎、秘書郎、黃門郎如許清貴的官,不要幾年也不要做甚麼特彆儘力,便能夠升到很高的位置,所謂“平流進取,坐至公卿”(見《南齊書·褚淵王儉傳論》),但是出身豪門、兵家的人,是需求一步步儘力爬上去的,以是即便才氣出眾,如果命不長就做不到大官。厥後王濟把一群年青人帶進家裡,此中就有這個兵家子,鐘琰一眼就看出來了,對王濟講:“你說的阿誰青年就是他吧,但是這小我固然優良,倒是短折相,不能把mm嫁給他。”成果還真被她說中了,這個青年幾年後就抱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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