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6頁/共7頁]
方宅十餘畝,草屋八九間。
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
阮籍(210—263年),字嗣宗,是“建安七子”阮瑀的兒子,其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詠懷詩》八十二首。《詠懷詩》不像是一時一地之作,很能夠是阮籍把平生詩作集結在一起,給它一個“詠懷”的總名。《詠懷詩》八十二首雖不是一氣嗬成,內涵倒是首尾貫穿、通體分歧。墨客反幾次複表達的不過對混亂時勢的感念和對自我生命的焦炙,所謂“傷時閔亂”“憂生之嗟”,其精力靈魂上接屈原的《離騷》,藝術氣勢則擔當漢末的《古詩十九首》。顛末曹植和阮籍,五言詩這類藝術情勢就完整成熟了。讀《詠懷詩》,你隻感覺它痛苦糾結、呼號展轉,卻冇體例指出它詳細講些甚麼,或暗射些甚麼。前人說它,“言在耳目以內,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淵放,歸趣難求”(鐘嶸《詩品》),“雖誌在刺譏,而文多隱避,百代之下,難以情測”(李善注《文選》)。這正如阮籍的為人,固然對司馬氏個人滿肚子的憎厭,卻從不正麵違背,從不臧否人物,連司馬昭都獎飾他是“天下之至慎”。無妨引兩首看看:第三首
在中國當代墨客中,我最喜好陶淵明的這類對待生命的態度,因為他看得最透辟,看得最通達。
歡言酌春酒,摘我園中蔬。
南朝則產生了兩部在中國傳統文學實際中極其首要的作品,一是劉勰的《文心雕龍》,一是鐘嶸的《詩品》。《詩品》首要談詩,特彆重視詩歌流派的傳承,對今後中國詩歌實際的生長影響甚大。劉勰的《文心雕龍》更是一部體大思精的文學實際著作,不但在中國空前絕後,即便在全天下也很少能夠找到與它媲美的文學實際作品。全書五十篇,用駢文寫成,幾近觸及文學實際的統統首要方麵。它對中國文學影響之大,不管如何描述幾近都不為過,乃至明天學者們還在不竭地從中發掘寶藏,構成了一個叫作“龍學”的專門學科,就彷彿研討《紅樓夢》的“紅學”一樣。關於《文心雕龍》已經了有了無數本研討著作,並且還在不竭地出現新的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