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施針[第2頁/共4頁]

施針的時候，夏謙見房間暗淡，問杜月芷為何不點燈。杜月芷煮沸了細針，正在檢視，聞言頭也不抬：“家裡冇錢買蠟燭，現在天寒地凍的，讓你去內裡躺著施針，隻怕會凍破了皮。不過你也毋需擔憂，我夜能視物，在暗處也能找準穴位。”

少年正因高燒而口乾舌燥，忽而吞了甚麼東西，又有一絲嬌軟的涼意襲來，他頓時拉住，不由分辯往懷裡帶，那涼意更較著，安撫了他不舒暢的炎熱。隻是那涼意很不循分，冒死要往外逃。他天然不會讓她逃，臉上“啪”的一下劇痛，少年關於鬆開了手，緩緩展開眼睛。

“婆婆，您如何了？這裡風這麼大，你站在風口會抱病的。”杜月芷趕緊上前扶住她。

“嗯。第一個是斷腿的小狗，第二個是李婆婆，第三個就是你。”

少年語塞，見她不客氣地出去了，忍不住點頭淺笑。過了一個時候，杜月芷進房來，端了藥和食品放在他麵前。先喂他喝了米湯，然後是白粥和大頭菜，大頭菜醬的味道恰好，伴著白粥吃，平淡不油膩。吃完粥，杜月芷又端了藥讓他喝，然後清算房間，從始至終一句話也冇說。

夏謙俄然感覺一陣皮緊：“芷女人，敢問你施針多久了？”

“婆婆，剛纔我搬動床，牆皮脫落，掉下這隻盒子來，看模樣很早之前被人封起來了。您可熟諳？”

這幾日氣候大好，杜月芷從鎮上買了些糧米返來，看到李婆婆坐在籬笆外曬太陽，身邊還放著一壺茶，正對著籬笆裡說著話。走近一看，本來是夏謙。他站在茅草屋頂，抱了很多乾草，一一鋪在屋頂上。

他認得這一雙眼睛，在河邊救過他的性命，並說出“想活命就跟我走”的少女。昨日日落以後，他昏昏沉沉，強忍傷痛跟著少女，儘走偏僻巷子，來到這四周漏風的茅草屋。成果少女也不管他死活，把他扔在這裡不管，在他暈疇昔之前，那少女僅說了一句：“明日你若還未死，我就救你。”

“你有從醫證嗎？”夏謙吞了吞口水。

她想了想，朝外走去，少年不知哪兒來的力量，撐起半身：“女人！”

麵前人影一晃，夏謙已站在她麵前，衣衫簌簌，額發垂於兩側，超脫非常，一身黑衣更襯得他氣度超凡：“昨夜聞聲你咳嗽，好些了麼？”

靠牆的破床上，睡著一小我，俊眉挺鼻，薄唇緊抿，白玉般的臉因高燒而泛著潮紅，恰是那日在河邊救下的少年。他睡得很不平穩，一向在低聲咳嗽，杜月芷固執火摺子，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藥丸，然後翻開他的衣服，手拂過傷口四周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