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鋒[第1頁/共4頁]

烏氏聽到李槐返來的聲音，踹倒杜月芷，眼睛立了起來，厲聲罵道：“你再敢一回我這簪子刺的就不是你的腰，而是你那標緻的小臉！你給我滾，本日我有事，明天再炮製你，不準出房門，聽到冇有！”

一片混亂間，烏氏的嚎叫劃破了夜空：“疼，好疼，我的腰……”剛纔跌倒的時候，她的腰剛好撞在李槐常日采藥用的小釘耙上，三根釘刺紮了出來，血流如注。李槐也大聲叫喚起來，抱著烏氏回到房間搶救。

烏氏想起這麼多年杜月芷都冇親人找來，送銀子的大人也隻說讓她隨便養，彆養死了就好，看來也不算甚麼尊朱紫物。若真到了嫁人的年紀，她作為養母代為說親，也是理所當然的。何況是師爺提起的，她吃了熊膽也不敢說不好，當下笑道：“師爺的意義我懂了，這事，還待我和當家的籌議，應當是冇甚麼題目的。”

烏氏站在籬笆邊，對著李嫂分開的方向唾了一口：“老虔婦，管到我家來了，爛舌頭拔牙臭爛肉的老貨，不得好死！”

大氅帽落下，那婦人側身，敏捷抓住蓋好。

穿大氅的婦人長長歎了口氣：“隨你們，隻不要叫她死了。”

杜月芷等不到迴應，以退為進，進房去照看烏氏，隻留給夏媽媽一個肥胖脆弱的背影。半晌後，房內傳來烏氏的斥罵，烏氏覺得趙大人他們已經走了，狠惡疼痛之下，本相畢露，凶惡非常。李念早已哭起來，也跟著娘吵架杜月芷。

師爺麵露憂色，拍了拍杜月芷的頭，正色道：“明天我做主，天晚了，芷女人也彆去了，就在家睡，明日在實際。李嫂子，你也家去吧，烏嫂子懷著孩子，內裡又冷，大師都是莊裡的，如許吵多傷和藹。”在師爺的奉勸中，大家散開。

電光火石間，杜月芷已經看清了。是她，老太君身邊服侍的夏媽媽！慈眉善目，卻鐵血手腕的夏媽媽，輩分之高，行事之精，能代表老太君發號施令，連杜家掌印的主母都要尊她三分色彩。她來到此地，代表杜月芷被送往李家莊，老太君是知情的。

杜月芷眉頭微皺，舔濕了手指，將窗紙戳破，眼睛湊了上去。

而後，回到堂屋，她細心搜刮，將殘剩的小炮全收檢起來，毀屍滅跡。如此，一夜便疇昔了。

夏媽媽卻冇有答覆，隻是問她：“這麼冷的天，你為何不穿衣襖，看凍壞了。”杜月芷說聽到烏氏喊叫，心中著慌，怕捱罵，來不及穿。夏媽媽沉吟半晌，杜月芷大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那飽含傷情和又倔強如初的眼神，令夏媽媽為之一振。太像了，實在是太像阿誰女人，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因烏氏瞥見杜月芷就活力，李槐叫她清算行李去老孃那邊住一段時候，一來耳根清淨，二來，他娘也的確需求人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