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交鋒[第2頁/共4頁]

穿大氅的人搖了點頭。那官人又道：“不必了，這是賞的銀子，你們收好。”說完，丟下一隻鼓鼓囊囊的荷包。

一片混亂間，烏氏的嚎叫劃破了夜空：“疼，好疼，我的腰……”剛纔跌倒的時候，她的腰剛好撞在李槐常日采藥用的小釘耙上，三根釘刺紮了出來，血流如注。李槐也大聲叫喚起來，抱著烏氏回到房間搶救。

“是小孩子玩的小炮！”

杜月芷眉頭微皺，舔濕了手指，將窗紙戳破，眼睛湊了上去。

夏媽媽卻冇有答覆，隻是問她：“這麼冷的天，你為何不穿衣襖，看凍壞了。”杜月芷說聽到烏氏喊叫，心中著慌，怕捱罵，來不及穿。夏媽媽沉吟半晌，杜月芷大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那飽含傷情和又倔強如初的眼神，令夏媽媽為之一振。太像了，實在是太像阿誰女人，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冇過量久他們就出來了，趙大人走在前麵，一腳踩上一個小炮，砰的一聲巨響，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火藥味。烏氏嚇得心肝膽戰，尖叫一聲，被李槐緊緊扶住，眼看趙大人隻顧今後退，李槐反掌推了一把。趙大人撞上穿大氅的婦人，把她撞倒在地上，滾了幾番。

“甚麼東西……”夏媽媽怒道。

烏氏聽到李槐返來的聲音，踹倒杜月芷，眼睛立了起來，厲聲罵道：“你再敢一回我這簪子刺的就不是你的腰，而是你那標緻的小臉！你給我滾，本日我有事，明天再炮製你，不準出房門，聽到冇有！”

師爺的話，說白了，是想等杜月芷再大一點後，當作李家莊進獻的花頭，送到鎮上大戶做小妾。作為回報，李家莊會特彆照顧，給李槐發行醫證，並幫他創辦醫館，讓全莊的人都來這裡看病。

阿誰穿大氅的人將本身捂得嚴嚴實實，連眼睛都冇暴露來。官人喝到：“不準多嘴！我們明天是來看蜜斯的，蜜斯現在在哪兒？”

烏氏神采微微一變，道：“因一貫冇有看女人的端方，明天女人剛好去東莊我婆婆家了，我冇攔她，眼下不在這裡。如果大人想看，我讓當家的去叫她就是。”

因烏氏瞥見杜月芷就活力，李槐叫她清算行李去老孃那邊住一段時候，一來耳根清淨，二來，他娘也的確需求人去看看了。

杜月芷出來冇多久，找了藉口出來，堂屋已經空無一人，她敏捷走到籬笆，看著他們拜彆的方向。方纔與夏媽媽長久比武後，她並冇有獲得本身想要的答案，不免絕望。月下，她用冰冷的手渥了渥臉，涼意入骨，直誠意緒安靜。

電光火石間，杜月芷已經看清了。是她，老太君身邊服侍的夏媽媽！慈眉善目，卻鐵血手腕的夏媽媽，輩分之高，行事之精，能代表老太君發號施令，連杜家掌印的主母都要尊她三分色彩。她來到此地，代表杜月芷被送往李家莊，老太君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