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訪[第3頁/共4頁]

“這話奴婢不當講，”顏素見皇後神采有異，曉得本身的話起了感化，趁熱打鐵道，“趙王這幾年常常針對淑妃，隻怕並非出自公義，倒像是對東平王和皇位失之交臂一事挾恨在心。”

皇後白淨苗條的手指摩挲著佛珠，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事該當然不錯，可我感覺淑妃這小我並不如何可托。”

顏素恭敬問：“還請殿下明示，淑妃要如何做才氣取信於殿下？”

這也是皇後所慮。顏素這番話，可謂句句說到皇後內心。皇後和緩了神采，輕歎一聲：“但是不依了他，隻怕宮中永無寧日。”

顏素忙道：“殿下對淑妃有些曲解。淑妃並不是……”

晚間為大行天子誦經，顧皇後捏動手裡的佛珠思慮很久，終究也現了煩躁之色。都好幾天了，徐淑妃那邊也該有信了吧？正想著，佛室外宮女白露的聲音悄悄響起：“殿下，淑妃那邊的三娘子來了。”

“有勞三娘。”皇後道。

“天然不是，”顏素流利地答覆，“宮中誰不曉得皇後最心疼太子。不過太子畢竟年幼，驀地換了環境怕是有些不適。明日就是即位大典，若不能安撫好了太子，在大典上哭鬨起來，也有損皇室麵子。是以淑妃特地命奴婢前來看望。淑妃還說，太子雖小，卻很懷舊，讓奴婢將太子之前用的被褥和玩物送來，許能安撫太子一二。”

與趙王商討時，趙王對此頗不覺得然，隻說太子年紀小，時候一長，他還能記得甚麼？顧皇後隔簾瞧著他臉上的熱切神采，內心不住嘲笑，真當她看不出他的心機麼？可趙王這幾年權勢急劇擴大，如何對付這位野心勃勃的小叔也頗費皇後考慮。

顏素放心腸開口：“奴以為此計並不鐺鐺。”

顏素淨淡道：“殿下彆忘了，當初大行天子差點就立了東平王為嗣。”

“略有耳聞。”

“久而久之，她就乾脆裝傻？”皇後淺笑道。

團黃到底是皇後的人，很快便回過神，冷靜退了出去，並細心替她們把房門掩上。

“在裝傻？”皇後淺笑著再度接話，“我當然不以為淑妃蠢。我對淑妃的疑慮不在於她的心智，而在於淑妃從冇表示出與我合作的誠意。我覺得合作必須建立在開誠佈公的根本上，但淑妃明顯不如許以為。此次如果不是我把太子接來，她籌算和我裝到甚麼時候？”

皇後抬眼：“想必三娘聽到風聲了？”

顏素默許。徐九英的確對她說過，既然如何做都會被人當作笑柄，就大風雅方讓他們笑好了。淪為笑柄何嘗不是上風，誰會感覺一個笑柄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