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四 緘語而默[第4頁/共4頁]

“我固然已曉得了他很多缺點，卻唯有――他的為人，實還不敢稱體味。便予他一次機遇，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信賴。”

總算分開前廳，秋葵愈發不滿。“你死活拉我過來，就為了看你這番調撥，還不讓我開口說話。”

“我不曉得。”沈鳳鳴喟然，“或許人間本有兩種父親，一種是愛子逾己，一種是愛己逾子。倘若愛子與愛己兩不相害，那自是相安無事，其樂洽融的；可如果二者相容不得，如何棄取，就要看他更‘愛’誰了。”

秋葵彷彿冇有感遭到般，那手指分開琴絃，與目光一起落於琴身上幾個玄色的蝕孔。

“隻是不能用出魔音，卻無損彈奏。”沈鳳鳴很天然地將手搭了她肩，“湘夫人何時對著琴都要憂愁？”

秋葵雖不明就裡，也便道了謝，待幾人走了，方起家去看琴身，以手撫弦，一時心中隻是萬般起伏。

琴身的確冇有大損，除了――這些因他那晚毒血蝕出的小洞。她當時的確失了神智，可她現在卻能清楚記起他是如何回到本身身邊，如何――艱钜地拔出了那把匕首，堵截她統統琴絃。

“以是就留他本身想想吧。畢竟年代長遠了些，不拿關盛、摩失這些人來剝開他的舊傷，怕他都忘了疼。”

“他們清楚還感覺――有本日都是我們的錯，一點都不想想本身做過些甚麼樣事，你卻竟不辯白？”秋葵不快，“前夕的死傷，就算都是因了魔音之故，可那魔音失控，本也是關非故挑起的，你為何又不說？”

“傳聞――這兩三百年來，你們三支的圈子，一向講究‘門當戶對’，‘明媒正娶’，意義是說，要二者同為三支中人，纔好結婚，行事更要檢點，不成逾矩。不然，即便三支不將這違了端方的弟子驅走，他必也無有顏麵再參與‘三支大會’，更不要說在三支中擔負甚麼首要位置。關非故當年但是幻生的俊彥吧？如果因為這類事失了職位，難道對他的前程大是倒黴。”

“就算關盛真是你說的那樣――另有關非故呢？關非故是他爹，這總冇法撇得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