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五 緘語以默（二）[第1頁/共4頁]

也不知心機沉沉浮浮地過了多久，一名守在門口的男人見她麵色變更不定，躊躇好久，小聲道：“秋女人……還好麼？”她稍許醒神，謹慎翼翼地轉轉頭去，看了一眼屋裡的情狀。關代語還瞪圓了眼睛看著，但麵上的淚色收去了好多，顯見已看到了但願，不再大喊小叫。但是瞥見沈鳳鳴背影的表麵，她又驀地轉頭。她不知該不該持續留在這裡，還是――在不得不與他一起分開洞庭、上路回臨安之前，都再也不要見他的麵了。

沈鳳鳴耐著性子：“你說他是服毒他殺――那你必是看到他服下東西了？不然，你安知他不是受人暗害？安知不是中了淬毒之物所傷？你到底看到了甚麼，都清清楚楚說出來，若再哭哭啼啼，徒費時候，神仙也救不得他。”

關代語趕緊照做。秋葵勸止不得，隻得退到一旁。沈鳳鳴又令人將燭火置於台上，將袖間一匕取出，放於火上稍許炙烤。

“你帶我去。”沈鳳鳴眉心皺起，也隻得隨他出了門。不知這是否那伯侄兩個耍的甚麼花腔。若關默許真竟服了毒，此事倒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

“我是教主――不是神仙。蠱毒不是平常毒劑，要細研出了是甚麼樣的蠱蟲甚麼樣的毒性少說也要花幾個時候，隻怕他等不了！”

門外是李文仲的部下，神采焦心。“沈教主還是從速去看下，我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可看上去的確像是服毒。”

“那現在如何辦，你……你必定能救大伯的，是不是？”關代語半等候半絕望地看著他。

“真的麼。”秋葵將信將疑。關代語吃緊道：“要如何做？”

“這回冇有刺刺的針，就用匕首了――歸正他一個男人，又不比你柔滑。”

關代語愣愣地看著他，像是不肯信賴，很久，忽將兩手握拳，“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逼大伯去殺摩失師叔，他如何會――如何會服毒他殺！”忽又抽泣，“我求求你，你必然能救他的，你――你必然能救他的，我求求你，我隻要我大伯了，他不會死的，必然不會死的！”

“不是他要受點苦――你如何辦？”秋葵急道，“你幽冥蛉劇毒還未解，你還要吸入新的劇毒？”

“那――不能一試？”

“我叫他了，他說不吃，我就本身吃了。”

沈鳳鳴的手指在他脖頸上搭了半晌，鬆了開來，“冇事。”他不過想看看那飯食中可曾有甚麼題目，不過看關代語的景象，又是不像。

“就是疇前廳返來，大伯問我，如果是我，會不會去殺摩失師叔。我……我說我也不曉得，大伯又說，如果把摩失師叔換成了拓跋朝呢？我肯不肯殺他？那我自是說不肯。他便悶悶不樂，冇有再說話了。”關代語與拓跋朝交好，此事沈鳳鳴倒是第一次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