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三支一會（五）[第2頁/共4頁]

“那她人呢？”沈鳳鳴俄然警悟起來。彷彿是作為答覆，黑沉沉的山道間不偏不倚地傳來一聲嘲笑。“哼。”那般輕，那般淡，可關代語卻如被嚇了一大跳，頓時彈起。

沈鳳鳴霍但是立。他萬冇敢信賴真會有旁人躲在暗處――隻因這個山頭，原是有幻生界的人扼守的，而乃至――除了人，更有蟲蠱為哨，關代語上來當然輕易，可外人要繞過它們決非易事。

蘇扶風向四周看了看。“幻生界就將你關在此地？”她的口氣有些輕視，加上悄悄的一哼，“山下防備普普，以沈公子的技藝，要下這山，不會太難，何至於被禁足於此？”

“熟諳。”沈鳳鳴未知宋客厥後去處，不敢冒言，隻答了兩個字。

沈鳳鳴微一沉吟。本日君黎一擾以後，關非故派人看住他們一行，再是天然不過，關代語頭次不知，第二次去約莫便見了遠遠暗守之人，不敢再近。

他一時不知該說甚麼，隻能將關代語放到石邊，道：“他該不是歹意。他――他到底隻是個小孩，隻是……怕你。”

早該想到，那琴匣本就在淩夫人蘇扶風家中，而除了也曾是黑竹會金牌殺手的她，又另有哪個女子能如許等閒地繞太重重崗哨，渾無所覺地就埋伏到旁人身側？關代語那手麻藥針的伎倆，在本就善於暗器的蘇扶風麵前天然也是如同兒戲了。

“不然我何至於要一個小孩子冒險幫手。”沈鳳鳴的口氣裡還是不自發有些不忿，“隻不知淩夫人又緣何得知此會、為何來到其間？”

沈鳳鳴微微一怔，方自沉著下來一些，低低道：“淩夫人的意義是……？”

關代語昂首看到他，叫了一聲“沈鳳鳴”，似是跑得太急，一把拉了他喘了好幾口，方道，“我見到一小我……”

他頓了一頓，也舔了舔嘴唇，將目光也移開了些。“可她――可她不肯給我，我隻好返來、來你這裡了。”他嘟噥著道。

“解藥？”沈鳳鳴一笑，“瞧來淩夫人實在不甚體味蠱毒，更不體味幻生界。我身上所中之蠱，是為‘幻生蠱’，隻要下蠱之人方可消弭，從無解藥一說。”

關代語不幸兮兮地看著他，搖了點頭，隨即辯論道，“我真的到處都去尋了，我――我尋了好多處所，實在尋不到……”

沈鳳鳴已經回過身，“下山不難，隻是――淩夫人既然曉得‘幻生界’的名字，想必也曉得幻生界的手腕的吧。”

“好了，又冇怪你。你漸漸說就是――見到一小我，是怎回事？”

直到子時將至，關代語卻並無蹤跡。他不曉得究竟該不該對這個幻生界的小孩有甚麼等候――或許他一轉頭就將此事奉告了關非故，或許他即使不奉告，卻畢竟也尋不到本身所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