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三支一會（五）[第3頁/共4頁]

沈鳳鳴已經回過身，“下山不難，隻是――淩夫人既然曉得‘幻生界’的名字，想必也曉得幻生界的手腕的吧。”

沈鳳鳴卻心生猶疑。“七方？”

忽有響動，他的心也隨之一動。是關代語返來了麼？他回身，阿誰小孩兒公然正帶著喘氣，自小徑奔上來。

關代語麵色一紅，嚷道：“那還不是因為她……”一頓，才放低聲音，“她阿誰態度，底子不睬人……不過……她好短長，我冇到手，隻好跑了。”

她昂首。“但我很奇特，沈公子，緣何乾非故要如此大費周章，親身脫手，困你於此？我方纔來此島上，先見了單前鋒一麵，於三支和三支之會的淵源，他似是很體味的，也與我說了一些一源三支的汗青，可隻要關於你――他不知，隻說，以眼下所見，你必是一個能在三支之會上，對三支去處施以舉足輕重的影響之人，乃至是能擺佈關非故職位之人。是關非故有甚麼把柄在你手上？還是――你的身份有甚麼特彆之處？你與幻生界，與三支，是甚麼樣的乾係？”

夜漸趨安好，滿天都是星。

他待他跑到近前，忍不住確認般地問出一句：“有麼？”

他說著卻一餒。“秋師叔都已經借給我了，可……可我剛走開幾步，卻撞見我大伯。我當時還將琴絃拿在手上，被他見了，硬是拿走了，我如何求他也冇有效。他叫我彆亂跑――常日裡我也是要不時跟在他身邊，便不好推了，隻好跟著他。――一向到厥後入夜了，他叫我歇息，我才得溜出來，再去找秋師叔，可秋師叔那邊――我看四周有好多人守著，我不好再去了。”

“下蠱之人是誰？”

沈鳳鳴料蘇扶風應不至是敵，或許還真能幫到本身，心中暗喜，正欲開口再問，蘇扶風的手卻毫無前兆地一抬。他已覺有甚麼東西向畏首畏尾退在後邊的關代語飛去，不待細想，抬手便擋，腕上“通”的一下，隻覺劇痛。幾近同時，關代語已經收回悄悄的“啊”一聲，回聲而倒。

那暗器本來卻不是一枚，而是兩枚。沈鳳鳴心中掠過一絲怕，手臂一抄撩住關代語下沉的身材，隻見他雙目緊閉，知覺已失。此際才聽得有甚麼東西滾落在地的聲音，小小石子都跌在了腳邊。

“我看不是吧？”他帶著摸索，“以你的手腕――人家不肯借你，你不拿你那麻藥針給她一下、搶了過來？”

女子自是一身黑衣，可卻也並非勁裝，反有些廣大超脫，頭臉蒙了，隻暴露一雙輕柔的眼。即使諱飾如此，沈鳳鳴還是心念一動，“……淩夫人？”

關代語跟著他到石邊坐了，方像是定了心，找到了眉目道：“我先前下去，到處找不到有人帶琴，冇體例，就還是去找了秋師叔。――我曉得她必不肯借琴的，但是問她討要幾根琴絃總能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