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三支一會（五）[第1頁/共4頁]

他一時不知該說甚麼，隻能將關代語放到石邊，道：“他該不是歹意。他――他到底隻是個小孩，隻是……怕你。”

“我當時便想來找你的，可又聽我大伯的人說，就在將將入夜的時候，島上來了小我，揹著一個很大的匣子。他們說那匣子很像泠音門之前裝‘七方’的阿誰琴匣，我一聽就衝動起來，不曉得是不是又有泠音門的人來了。”

關代語跟著他到石邊坐了，方像是定了心，找到了眉目道：“我先前下去，到處找不到有人帶琴，冇體例，就還是去找了秋師叔。――我曉得她必不肯借琴的，但是問她討要幾根琴絃總能夠吧？”

“下蠱之人是誰？”

蘇扶風輕淡的神采一凝，變得沉重起來，“如果他……”她像是在內心來回衡量此事，“有點費事……”

沈鳳鳴無話。他原該更平靜一些的，因為蘇扶風也是個十歲男孩的母親，她不會真的對關代語下甚麼殺手，可本身――剛纔卻真的有點怕關代語有甚麼不測，乃至於對蘇扶風的那點希冀也幾近消逝殆儘了。

蘇扶風向四周看了看。“幻生界就將你關在此地？”她的口氣有些輕視，加上悄悄的一哼，“山下防備普普，以沈公子的技藝，要下這山，不會太難，何至於被禁足於此？”

沈鳳鳴料蘇扶風應不至是敵，或許還真能幫到本身，心中暗喜，正欲開口再問，蘇扶風的手卻毫無前兆地一抬。他已覺有甚麼東西向畏首畏尾退在後邊的關代語飛去，不待細想，抬手便擋，腕上“通”的一下，隻覺劇痛。幾近同時，關代語已經收回悄悄的“啊”一聲，回聲而倒。

沈鳳鳴微微一怔，方自沉著下來一些，低低道：“淩夫人的意義是……？”

隻聽關代語道，“是啊，‘七方’啊，你不曉得？好大一個琴匣。他們說瞥見那人單獨一人在上島不久的水邊歇息，我就跑去找，也找了好久，才見到人――本來是個女的呢。她都不燃燒，一小我坐在那黑乎乎的處所，我看她公然帶著個好大的琴匣，就疇昔……就疇昔問她是不是有琴。”

“怕我？他先前敢對我脫手，我卻看不出他怕我。”蘇扶風一哂，“倒是你，你像是很怕。”

關代語昂首看到他，叫了一聲“沈鳳鳴”，似是跑得太急，一把拉了他喘了好幾口，方道，“我見到一小我……”

“好了，又冇怪你。你漸漸說就是――見到一小我，是怎回事？”

沈鳳鳴隻看著他的眼睛――那遊移而走的眼睛。與那奧秘的人物的相遇就隻要那一句簡樸而又吞吞吐吐的論述，加上他方纔慌鎮靜張跑上來的模樣，很叫人有些不好的預感。

蘇扶風卻悄悄甩了甩袖子，施施然走上前來。“你不如先看看他手上拿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