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瀟湘之君[第2頁/共4頁]
“叨教……”秋葵走近,方纔開口,那船伕已經躬身行了個禮,道,“三位但是受邀前來參會的?”
“那他在那裡?”婁千杉忍不住先問。
“能彈奏出來就好。”君黎道,“臨時先嚐嘗,若能勝利,我再奉告你。”
“他又說了甚麼?”
“那我們也早些疇昔。”君黎不待他說完已道。
君黎昂首,“秋葵,……”
“掌門等已經早去籌辦了,但……”
“看來――這裡也還冇有甚麼人。”婁千杉還是四周望了,轉轉頭來發言,可言語比起在湖畔岸邊時,像是又多了幾分不安。
秋葵點點頭,婁千杉也點點頭。她自是不敢離了兩人落單,可現在卻也更馳念起沈鳳鳴來――如果他在此,他定曉得她現在內心在怕些甚麼。――隻要他曉得。
“定是想聽師姐彈琴了,”婁千杉笑道,“一起走來,也都累了,現在早晨了,也冇點消遣……”
君黎點點頭。
秋葵隻恨聲道:“休想再叫我與他傳話。”
“他說――‘我冇事,彆妄動’。”
幸虧最多不過數十丈高落的山丘,一眼望去縱非平地,也無障目難暢之感。船伕指導了起會之地的方向,便即拜彆。
三人互視一眼,君黎道,“關掌門他們,可已經去了洞庭山?”
秋葵眉心微蹙。“名揚江湖?”她悄悄隧道。“我師父似很鄙夷此節,她說――她說,三支之以是能在魔教覆亡以後持續存活,直至本日,全賴這份遁於世外的超然。倘若再入了世,隻怕……”
“那邊彷彿有人。”君黎微微眯起眼睛,避開因水波泛動逆入眼中的亮光。那遠遠的一點黑影彷彿真是小我,可在這廣袤至極的水天之間,這一小點,也並不比水鳥奪目多少。
秋葵公然再撥了一遍。山間寂寂,並無樂理可言的琴聲,在這並不泛博的洞庭島上的夜裡,顯得尤其清楚。
君黎與婁千杉經此一起,倒也不似昔日般對她滿心敵意了,聽她說的有理,也便應了聲,“是啊。”待要出帳去追秋葵,遠遠又傳來一陣凹凸響動的葉聲。
秋葵站起道:“你明知我與他有過節,為何還要我以琴音尋他?哼,你是嫌我被他熱誠得不敷,定要再讓我羞上加羞、辱上加辱了?”
也是到了這洞庭一帶,見了一些小鎮酒樓裡刻有那詩仙兩句詩,君黎纔想起此地稱瀟湘之地,昔日為人戲語“湘君”、“湘夫人”之稱,原與此地脫不了關聯。但與秋葵自那日決然以告,相互間那層侷促反倒淡了,比起這點後代心機,他更擔憂那戲語的始作俑者――沈鳳鳴。
君黎與婁千杉也即跟上。走近去,纔看得清此人身邊另有一葉小舟,似是個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