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九 瀟湘之君[第3頁/共4頁]

秋葵與婁千杉各自吃了些乾糧，卻見君黎在一旁似懷苦衷，並不出聲。秋葵躊躇了下，轉過甚隻作不曉，反是婁千杉挪了近去，悄悄道：“道長但是在擔憂沈鳳鳴？”

卻見秋葵還是定定地看著君黎，等他答覆，她頓感有些敗興，不覺閉口不言。隻聽君黎道，“我不會操琴，我若說幾個符節，你能還是彈奏出來麼？”

“但是師姐，我們總也要尋到他，我……我們還要向他尋仇呢。”

“叨教……”秋葵走近，方纔開口，那船伕已經躬身行了個禮，道，“三位但是受邀前來參會的？”

“定是想聽師姐彈琴了，”婁千杉笑道，“一起走來，也都累了，現在早晨了，也冇點消遣……”

幸虧最多不過數十丈高落的山丘，一眼望去縱非平地，也無障目難暢之感。船伕指導了起會之地的方向，便即拜彆。

婁千杉心中嘲笑。她都差一點要忘了，沈鳳鳴內心始終是裝著秋葵的，即便後者底子不將他的存亡放在心上。

秋葵公然再撥了一遍。山間寂寂，並無樂理可言的琴聲，在這並不泛博的洞庭島上的夜裡，顯得尤其清楚。

“我們先去那邊瞧瞧。”君黎順著先前船伕所指之處也指了指，“那邊恐怕有些人，說不定能趕上關非故他們。”

也是到了這洞庭一帶，見了一些小鎮酒樓裡刻有那詩仙兩句詩，君黎纔想起此地稱瀟湘之地，昔日為人戲語“湘君”、“湘夫人”之稱，原與此地脫不了關聯。但與秋葵自那日決然以告，相互間那層侷促反倒淡了，比起這點後代心機，他更擔憂那戲語的始作俑者――沈鳳鳴。

日落長沙秋色遠，不知那邊吊湘君。

君黎與婁千杉也即跟上。走近去，纔看得清此人身邊另有一葉小舟，似是個船伕。

“一小我都冇有，獵奇特。”婁千杉四顧。“雖說日子還冇到，可――此地如何連點要成會的模樣都冇？”

秋葵將琴擺了，道：“你說。”

君黎與婁千杉經此一起，倒也不似昔日般對她滿心敵意了，聽她說的有理，也便應了聲，“是啊。”待要出帳去追秋葵，遠遠又傳來一陣凹凸響動的葉聲。

她人出了帳篷，便瞥見了摩失。

君黎昂首，“秋葵，……”

君黎卻又搖點頭。“冇甚麼。”頓了一頓，見到婁千杉神采似有不甘，一歎解釋道：“他說，‘剛纔但是湘夫人’。他是曉得我不成能彈琴，問我――是不是秋葵也來了。隻是――秋葵如許，恐怕現在也無以答覆他了。”

婁千杉無法，向君黎一瞥，隻見他臉上亦是差未幾神采，不覺上前道：“算了君黎道長，師姐便是這般剛強的。聽剛纔聲音，彷彿恰是會場之方向，約莫彆人就在我們未曾得入之處四周吧。總之――得知他無事便好，不必過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