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〇 重之如山[第2頁/共4頁]

“嘖嘖，算了，當初的事情都冇釋過，還不能強來，要弄她到手太費事了。”沈鳳鳴搖點頭。“罷了吧，她也隻是長得合我的眼些，至於旁的嘛……怕是我也與你一樣，感覺有些頭疼。”

“我隻知我還不忍心將我如許的運氣交給誰一起承擔——何況還是阿誰做朋友就已經讓我有些害怕的湘夫人。”君黎笑了一笑，儘力將口氣變得輕巧一些。

君黎沉默，像是無話可接。

“有甚麼打緊？他一個男人，又不會吃了虧。”

“我——我不是針對秋葵，隻是……隻是說我本身。”君黎緩了緩神道。“不管如何，我不想……不想那樣讓她難受。畢竟是我不好，可我也真的不知還能如何了。”

沈鳳鳴一愣。

他停頓一下，見沈鳳鳴仍在看著本身，咬一咬牙又道：“我不知是不是因為我感覺對她總多有虧欠，但那也已是厥後了。在我明白她那一段樹枝的意義之前，我實在已模糊有些那樣的感受，那是……那是出於對她這小我的稍許體味。大抵她與我的脾氣有那麼些類似，我深知冇法與如許一小我真正相處，因為若要實在交心，那必是針鋒相對的，可又感覺和如許一個特彆的朋友，若子虛相對，便也孤負了這份交誼，因而反變得不知如何是好，乃至……乃至越來越有些怕，有些無言以對。或許如許一小我原不該是用來朝夕相處的，若引為相距千裡的厚交，那交誼恐更不易磨折，而若強要那般麵對，那當那些那麼真的賦性都透露無遺時，便要開端相害了。

——他已經認當真真地提示了本身，你是要單獨一人接受統統的，而不會有人伴隨。你用了那麼多那麼多言語來解釋著為甚麼你不能在本身的生命裡帶上秋葵，那麼，你也一樣不會帶上彆人吧——固然你在那樣推心置腹的一番話裡，一個關於“彆人”的字眼也冇有提。

他虧欠著秋葵，因為那一段他無可回饋的樹枝；可他莫非不是也一樣虧欠著另一小我，因為那一句再不成逆的“不要叫我孃舅”？——固然虧欠的啟事分歧，可那或許本是一樣的重量。隻是這一樣分量的兩小我在貳內心卻竟是不一樣的存在。他不敢去細想本身是何時偷換了觀點，把那輕與重，變成了她們的脾氣，乃至於一個，愈發沉得不敢負起，一個，卻輕巧到能讓他忽生淺笑。即使從不想將任何人用來比較，可——那種感受卻冇法棍騙，他曉得本身真正想要的，大抵，恰是那種本身一小我永難企及的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