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袋裡的百萬暴利[第2頁/共2頁]

防汛辦的絕望

我站在堤岸高處，軍大衣被雨水滲入，沉甸甸地貼在身上，但內心卻燒著一團火——那是即將收割暴利的鎮靜。

暴雨中，一輛邊三輪摩托車碾過積水，猛地刹在江漢關堆棧門口。

暴雨已經持續下了三天三夜，渾濁的江水裹挾著上遊衝下來的樹枝、渣滓，乃至另有幾具泡得發脹的死豬，狠狠拍打著搖搖欲墜的堤壩。

我撲滅一支紅塔煙，煙霧在落日中緩緩上升。

我眯眼看向遠處——潰堤口的搶險隊正徒手往麻袋裡塞泥沙，可麻袋數量底子不敷，幾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乃至脫下衣服當臨時沙包。而在他們身後，漢口老城區的低矮平房已經泡在水裡，渾濁的汙水漫過門檻，漂著鍋碗瓢盆和幾本濕透的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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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誌鴻的神采刹時烏青。

淨賺97萬

揚帆實業的賬麵上，躺著整整97億淨利潤。

“周哥，我給你兩個挑選。”我抬高聲音，“第一，現在斃了我，然後眼睜睜看著漢口淹死三千人——你猜徐禿子會不會把鍋全甩給你？”

“周哥，看看這個。”

“謝一揚，你他媽真是個妖怪。”

周明遠的大怒

檔案上是李為民剛送來的海關記錄——三天前，徐誌鴻親身具名批準了一批“防汛公用麻袋”出口，數量恰好是五萬條，目標地是香港。而簽批來由鮮明寫著：“海內庫存充沛，優先創彙。”

周明遠的瞳孔突然收縮。

科員嚥了口唾沫，低聲道：“是……是揚帆實業的謝老闆，他說……這批麻袋是‘入口特種防汛物質’……”

1990年5月25日，武漢長江大堤

——宿世1990年6月，深圳證券買賣所悄悄試停業，而最早殺出來的那批人，半年後身家全都翻了十倍。

“我們的貨呢？”我問。

我笑了，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早已籌辦好的捐贈和談。

——這個代價，是時價的三十倍。

“揚帆實業誌願捐贈10%防汛物質，由周明遠同道親身監督發放。”我點了點落款處空缺的署名欄，“當然，剩下的90%，還是三百塊一條。”

“掛牌吧。”我淡淡道，“每條麻袋，三百塊。”

“燙手？”我輕笑，“下週厚交所開業，這97萬會變成97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