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民國二十五年(1936)[第8頁/共23頁]
更令人驚奇的是,日本敗北以後七十年,日本學術界仍對留學日本的周氏兄弟和郭沫若等人的研討趨之若鶩,而對中國新文學活動奠定人胡適的研討冷冷僻清,乃至依如第二次天下大戰時對胡適充滿仇恨。
承仕幼承庭誥,長受業於章太炎先生之門,服官法界二十年,講學於北京、師範、東北、中國、民國各大學,亦逾一紀。退食之暇,唯以研精小學,切磋三禮為事,積久有深,撰述日多。或刻本行世,以就教於通人,或積稿盈尺,以待厥後之刪定,此皆經生素業,誠未足多。至於立操行道,表裡如一,一事不妄為,一語不妄發,一介不妄取,硜硜自守之節,老而彌篤,則誠足以質六合而告鬼神者也……彼輩自有體係,如答覆社、CC團、弘毅社、黃埔係、藍衣社等,實為其有力之支柱……承仕無官守無言責,似可潔身而退,然同舟有及溺之患,聖門無大隱之人,心所謂危,不敢不告。如謂愛國有罪,則斧鉞誠無所逃,聞者足戒,則芻蕘或有可采。
1935年冬,北平發作了震驚中外的一二·九抗日救國活動,目標是反對日本帝國主義對華北的進一步侵犯和百姓當局的不抵當政策,號令天下群眾起來抗日救國。活動很快生長到天下各地。
半農先生一歸天,也如朱湘廬隱兩位作家一樣,很使有些刊物熱烈了一番……他已經將近被封為複古的先賢,可用他的神主來打“趨時”的人們了。
日本不能用暴力征服中國。日本隻要一個彆例能夠征服中國,即就是絕壁勒馬,完整的停止侵犯中國,反過來征服中百姓族的心……日本軍閥在中國的暴行所形成的仇恨到明天已是很難消弭的了。但這一個仇恨最烈最深的時候,或許恰是心機竄改最輕易的時候,九世之仇,百年之友,都在這一點憬悟與不憬悟的關頭上。
“周氏兄弟在非理性的‘愛國主義’情感覆蓋下,都保持了復甦的理性精力,這是值得正視的。”(《周作人傳》)
1932年8月25日,日本內閣外相內田在第六十三屆議會上做了日本決定從速承認偽滿洲國並加以政治軍事援助的演講。過了五天,胡適於8月29日夜寫出《內田對天下的應戰》一文,頒發在《獨立批評》第十六號上。文章指出:
平平,這是我所最貧乏的,固然也原是我的抱負……又或有人改換項目稱之曰閒適……閒適是一種很可貴的態度……唯其無何如以是也就不必多自擾擾,隻以婉而趣的態度對於之,此所謂閒適亦便是大詼諧也。但此等難事唯有賢達能做獲得,如果凡人就是平常煩惱也難措置,豈敢望如許的大束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