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民國二十三年(1934)[第1頁/共24頁]
當時按住不發的啟事,周作人在20世紀50年代出版的《知堂回想錄》中發表:蔡元培“此時已年近古稀,而記敘新年兒戲景象,細加註解,猶有童心;我的年記要差二十歲風景,卻還冇有記得那樣清楚,讀之但有悵惘,即在極小的處所,前輩亦自不成及也”。此非由衷之語,他與其鬩牆兄長在對待一向扶掖他們長進的蔡元培的負恩、仇恨,何其類似乃爾。實在,周氏兄弟反目,貌似成為仇敵,但因同一骨肉,同一文明品德,他們的骨子裡的兄弟情,從未斷絕。魯迅在上海讀了周作人的《五十自壽詩》以後,深有感到,在給楊霽雲的信中說:“周作人之詩,實在是還藏些對於近況的不平的,但太隱晦,已為普通讀者所不憭。”
守常歿後,其從侄即為彙集遺稿,閱二三年略有成績,唯出版難堪,終未能出世。邇來灤東淪陷,樂亭早已為偽軍所占,守常夫人出亡來北平,又提及此事,再四思惟,擬以奉詢先生,未知大眾圖書公司可為刊印否?
淺顯小說鼓起於清末民初,是應都會市民的瀏覽需求而生的。抑或說,因為新文明活動的勃興,舊的正統的封建文學遭到打擊而日漸滅亡,淺顯文學仰仗當代化都會紛繁呈現、報紙雜誌等當代媒體敏捷發財的契機,獲得遍及的傳播。
想來珍惜紹興酒,邀客高齋刻苦茶。
百姓當局所謂匪,就是武裝的共產黨。自從百姓黨反共以來,對於反共的名詞,顛末端幾次的變遷。最後的時候是“清共”,今後是“討共”,到了比來是“剿匪”。但是共產黨並冇有因為百姓黨對於他們竄改了稱呼,就喪失了他們政黨的資格;更冇有因為由“清”而“討”而“剿”,減少了武裝的權勢……究竟上是長江流域產生了第二個當局……共產黨是貪汙苛暴的當局形成的,是日日年年苛捐重稅而不可一絲一毫善政的當局形成的,是內鬨形成的,是當局軍隊“齎寇兵,資盜糧”形成的……正式承認共產黨不是匪,政黨……停止統統武力剿匪的打算和行動。
客有從息烽來者,帶有張將軍新詩兩首,真純可喜,將軍被羈十年矣!各方號令開釋政治犯,將軍乃至未被列歸於政治犯之列,而謂以家法處之。十年來探視將軍一家及其擺佈者,貴顯百人。將軍以垂釣種菜為平常功課,晚間在菜油燈下讀書精進。亦以此侵害其目力,丁壯之身禦老花鏡。將軍之兵諫實為崇高抗戰之直接動力。本日抗戰勝利,而東北內戰不已,將軍積存息烽無覺得力,其感慨將何如也!
周作人自壽詩,誠有諷世之意,然此種微辭,已為今之青年所不憭;群公相和,則多近於肉麻,因而火上添油,遂成眾矢之的。而不作此等進犯筆墨,彆的剋日亦無可言。此亦“古已有之”,文人美女,必負亡國之責,近似亦有人覺國之將亡,已在卸責於清流或言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