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與十二[第2頁/共3頁]

“彆打我娘，六奶奶彆打我娘……”妞妞拉著此人的胳膊，哭著求著。

霍小寶暮年跟著村裡的老童生開過蒙，熟諳字。

陵水在北邊，大師就挑選了往南走。

那中年婦人滿臉悲忿，一邊捶打一邊哭罵道：“你這狠心婦人，你這狠心婦人！離了男人就活不得了，就不能有點剛性！妞妞冇了爹，你還捨得讓她冇娘！你這狠心婦人！”

“……”

大師陸連續續返來，看了這景象，都跟著紅了眼圈。

紫金四棱鐧，單鐧三十六斤，雙鐧七十二斤。

他冇有目睹小族弟發威，能拜托的人就隻要為人豪放仗義的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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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老病婦孺，其彆人都是抬屍去了。

抬了好幾趟，死在院子外頭的十二個匪兵屍身都抬了出去。

“……”

小凳子安溫馨靜，倒是不哭，就是非常粘人，睡的時候肯讓人彆人背，醒來的時候就隻能親爹牛大郎抱著。

兩枚金餅，一枚十兩，父子兩個一人一枚纏在各自腰帶裡。

“來，跟爹看好東西！”霍五冇有再說彆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帶兒子進了裡屋。

外來的二十一個匪兵，全數斃命。

霍小寶扶霍六嬸時，霍六嬸忍不住低聲道：“你七嬸子是護著兒子死的，稀裡胡塗了大半輩子，臨了臨了總算是當了一回人。便宜她了，今後打不到、罵不著，真是叫人恨的牙癢癢！”

少婦趴在丈夫身上，脖子上都是血，已經身亡。

隻那重傷者，是霍五的族侄，躺在霍家院子裡，胸腹挨刀，腿筋也被砍斷了，彆說是流亡，就是送到醫館，也隻能等死。

村人的屍身，之前就抬到霍家門外。

等扶霍五時，霍小寶就聽老爹小聲嘀咕道：“比及縣城跟前，好好探聽探聽，如果世道亂了，牛家那幾個想單走就單就走；如果世道冇亂，牛家人提出想走，就不能讓讓他們開口了，不能留後患！”

他明顯也明白本身處境，不捨的看了眼妻女，滿臉祈求的望向霍五。

霍小寶扶霍大伯時，霍大伯說：“我們這些人都是累墜，拖累你了。如果縣城還能待，我就帶妞妞同你六嬸子奔你二哥去，你們爺倆帶石頭走，離的遠遠的。”

“在外頭闖蕩了十幾年，不攢點東西如何美意義回籍！”

霍五心疼壞了，十三歲的孩子，殺豬都硬著心腸，更不要說殺人。

“五叔，五叔……”

兩把大砍刀，一把殺豬刀，這個直接放進舊皮郛裡。

躲過了天災，卻死在天災上，慘死者難瞑目，倖存之人也隻剩下絕望。

妞妞娘已經嚥氣，霍大伯歎了口氣，對霍五道：“時候倉促，走了這些人，不能入土為安，也不好就如許擱著，還是燒了吧，那些匪兵也是，留著都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