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管你顛倒是非，還他青紅皂白-4[第2頁/共4頁]

“婢妾，我傳聞過。”

太夫人得她阿諛十年，倒是至心將她當作兒媳，抬手要禁止，卻被身畔的侍婢悄悄扯了扯袖子。她回過神，看看給衙差們衝得雞飛狗跳的府第，顫巍巍退了兩步，跌坐回她的紅木圈椅中。

阿榆隨口問：“當年喬娘子便是在這屋裡養病吃藥？”

屋內都麗堂皇，傢俱厚重板正，陳列或金或銀或珍奇之物，清算得一絲不苟，務要人感受出此中的繁華氣勢和文雅秘聞，——可惜太決計了，決計得彷彿不是燕居之所，而是一間擺出來讓人觀光欽慕的藏寶室。

她自發得粉飾得好，沈惟清卻極靈敏，忽轉頭看她一眼，便叮嚀道：“來人，把她捆了。”

當年細雨跟在阿爹阿孃身邊，清算清算房間都隻求簡練溫馨，能令民氣怡氣暢，何嘗受得了這類雕飾穿鑿的繁華風景？

阿榆笑眼彎彎，輕言細語地說道：“安四娘不過是鮑家小妾，你卻說她是鮑家主母，莫不是在說鮑家寵妾滅妻？我這巴掌呀，是代鮑學士賞你的。”

沈惟清攜案宗和證物去見了韓知院，很快拿到蓋了審刑院印章的文書，率差役前去鮑家拿人；他的同僚高瘦子則受命前去搜拿鵲橋真人。

阿榆看向不遠處的假山、流水和石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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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便鬆了口氣。不消跟著去官府便好，她的好大兒和安家好兒媳，必能擺平這件事吧？

他有需求再次提示世人，她那族姐是個婢妾嗎？

鮑廉說的清楚，是鵲橋真人判定那幅繡像是謾罵人的不祥之物。究竟是真是假，是故意還是偶然，天然要拿他來問個清楚的。

安四娘端著穩而文雅的身姿，神情不動，眼底卻埋冇羞惱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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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四娘一驚，見兩名衙差如狼似虎地過來，驚怒道：“停止，我是鮑家的……”

阿榆應一聲，很快走得冇了蹤跡。

衙差舉起刀背拍了她一下，喝道：“瞎了你這老虔婆的狗眼！她是我們衙裡新來的秦娘子！”

藥房掌櫃捂著臉差點哭出聲。疼的明顯是他好不好？這小娘子的手勁可比安家七娘子殘暴多了，他的下頜骨快被打裂了！

沈惟清道：“在。”

沈惟清忙問：“阿榆，你去那裡？”

青葉便低了頭，道：“既如此，小婢願代太夫人一行。”

隻是想著喬娘子逝者已矣，還為她按個惡名，太夫人有些不安。安四娘既以端慧聞名，天然在旁溫聲安慰。幾句以後，太夫人便至心真意地感覺，喬娘子能在身後為鮑家做點事，是在贖她不孝之罪。他們操縱喬娘子，是在助她早登極樂，早日超生。

阿榆漸漸摸著那些曾被鮮血感化的石階，沉默。

“彼蒼白日的，你們、你們想打劫嗎？這麼多人明火執杖的，敢往學士府裡闖！”

待沈惟清循禮通報入內，太夫人見到他身後那隊甲冑光鮮的衙差，不由揉揉眼睛，幾疑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