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管你顛倒是非，還他青紅皂白-4[第3頁/共4頁]

但虧損也虧損在她隻是小小侍婢，事件又產生在鮑家，又遇大雨天沖刷掉線索，竟讓一條新鮮的性命，被如此等閒地揭過。

細論起來，沈惟清之父沈世卿與殿前司副批示使安樂少年瞭解，很有些友情。隻是沈惟清較著隻將七娘子安拂風當作了端莊的安家人，而她安四娘子……一個不值一道的敗落戶娘子，一個不入流的婢妾，底子冇資格跟他說話。

畢竟喬娘子最後被暗害的處所，恰是鮑府，鮑府的主院，——也是她嫁入鮑家後，曾經住過一年多的處所。

可不聲不響悄悄消逝的生命，何止小薑，何止喬細雨……

安四娘謹慎翼翼地探聽沈惟清口風：“沈郎君，叨教，高大娘犯了何事？”

她俄然頓住。

傳聞，那人正在門口等著，被兩名遊俠兒擄走了。

“小薑……”

沈惟清怔了下，“我陪你去。”

沈惟清道：“喬娘子之死疑點頗多，本待請太夫人切身前去審刑院。韓知院顧念太夫人年老體弱，特地叮嚀，能夠命她貼身侍女代她走一遭。”

沈惟清彬彬有禮地一揖，說道：“太夫人包涵，鄙人並無獲咎之意，但鮑學士有些證詞，尚須府中各位前去左證。”

沈惟清也知此理，聽阿榆這麼說，再看麵前世人慌亂，隻得點頭道：“那你速去速回。如有發明，立即著人喚我。”

世人怔住。

衙差舉起刀背拍了她一下，喝道：“瞎了你這老虔婆的狗眼！她是我們衙裡新來的秦娘子！”

太夫人、安四娘等人都知鮑廉此去審刑院，乃是如退為進，必然會將汙水潑給故去的喬娘子，料得自家必能順利脫身，底子未想過他們會來拿人。

阿榆點頭，“事隔年餘，怕是線索有限。我去瞧一眼，沈郎君留在這邊就好。”

高大娘隻覺汗毛豎起，再看這小娘子眸子也俄然變得幽黑可怖，深淵般要吞噬她普通，便似有甚麼堵了嗓子，竟不敢再跟她對視，也不再喧華，悶了頭跟著衙差拜彆。

阿榆顧自道：“奇了，奇了，你們曾在這裡加藥害她，怎還敢持續住在此處？哦，是欺她冤死在莊子上，冇法回這裡找你們報仇嗎？”

阿榆走到主院時，高大娘已捆了雙手，正被兩名衙差從屋中推出，兀安閒掙紮喝罵不休。

安拂風雖不解阿榆為何俄然發作，但想想阿榆經曆的那些事，倒也不奇特，隻看了眼阿榆的手，體貼腸問：“疼不疼？”

沈惟清攜案宗和證物去見了韓知院，很快拿到蓋了審刑院印章的文書，率差役前去鮑家拿人；他的同僚高瘦子則受命前去搜拿鵲橋真人。

雖說主母也可稱為娘子，鮑家人也喊了她無數遍的娘子。可當著外人，誰敢喚她一聲主母？她算是鮑家的甚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