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頁/共4頁]

自此，兩族仇怨漸深。

他若躲不過，便把挖坑的人一起扯下來，踩著對方的肩膀爬上去。

楊瓚忽而苦笑，擺出一副難堪神情，道：“敢叫閆兄笑話，鄙人才疏學淺，不擅詩詞之道，不敢妄出批評。”

笑容微斂，閆璟終現出幾分正色。

不但楊瓚四人咬牙切齒，領頭髮難的舉子亦是皺眉。

弘治十二年，己未科舞弊案前，倒下的不但唐寅，更有曾為東宮講學，時任禮部右侍郎的程克勤。

楊瓚同三人交好，更是同榜。

閆璟笑對楊瓚，眸光流轉，光彩無窮。

楊氏有多盼望楊瓚金榜落第，閆氏就有多想將他踩在腳底。

堂上本就與楊大學士反麵，這廂動靜傳出，必被添油加醋，扯上朝堂。屆時，縱非堂上教唆，憑“閆”之一姓，便脫不開-乾係。

“非是過謙。”楊瓚端方麵孔，擺出一副墨客意氣，道，“吾實非機靈之人，隻得蒙師贈言‘文以拙進’，服膺賢人之言，以勤補拙，不忘自勉，方有本日。”

事情傳出去，捕風捉影者必不在少數。縱是一身明淨，入朝為官後，也多會為上峰不喜，升遷困難。

這句話打擊麵實在太大，已然超出“界定”範圍，話題扯偏，與王炳所言完整不是一個品級。後者隻針對楊瓚，此人卻幾近將今科貢士一網打儘。

此人呈現，閆大郎當即雙眼發亮，看得楊瓚心頭一跳。

“毫不會有錯。”書童道，“進京之前，我得爹孃叮嚀，特地記過，那是閆家大郎，亦是今科考生。”

該人隻為將楊瓚完整踩死，卻未想過，不經大腦，無事生非，將為本身招來大禍。

一番話，不但擺副本身，更吹噓了在場舉子。不管中與不中，都被-騷-到癢處，有幾分飄然。順帶的，給閆璟也挖好了坑。

這些落榜的舉子滿腹憤懣，極易挑動。策劃此事之人，心機算得上週到。隻是冇有想到，人間另有一類彆號，稱為“豬隊友”。

此事本該就此告終，哪想到，放妻半月，同閆氏子-私-通-的女子難產而死。閆氏半夜間酣醉，出錯落水，染上風寒，也是一命嗚呼，族中一脈就此斷絕。

窮究起來，今科貢士，多數都有“懷疑”，都會牽涉在內。

李公是誰，臨時非論。單拿他與楊廷和作比，是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閆氏族長先是大驚，查證失實，趕緊賠罪，更令閆家子跪在祠堂，欲接回楊氏女。怎料同閆家子輕易的女子突入，一頭撞在門柱，幾乎一屍兩命。

待體味後果結果，當即皺眉，看向王炳等的目光非常不善。正要出言，忽聽身邊人道：“這幾位仁兄應是酒醉，口出無狀，當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