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5頁]

牟斌一聲令下，北鎮撫司的千戶齊出，循著蛛絲馬跡找到城北，卻再次落空線索。

“但是醫館之人用心藏匿？”

等那幾個龜兒子進了北鎮撫司，管他秀才舉人，都要鬆快鬆快！

可貴開了句打趣，楊瓚放下筆，吹乾紙上墨跡，道：“且去喚伴計，問明送信的快腳是否還在城中。”

弘治帝連咳數聲，神采漲紅。

天子還等著動靜，東廠在一邊看著。

“陛下！”

驚奇一閃而過，王醫官道：“這四人確是沉痾，以鄙人診斷，應是染了風寒，又誤了診治，今已病入骨髓。稍晚半日，便是神仙也救不返來。”

殿試之時，天子親選八份策論，更當殿問話，一一奏對。觀其意，一甲三人已定，二甲五名怕都占了。隻留下兩三個名額給臣下推舉，不但核閱策論的八人，三名閣老都很頭疼。

人事不省，服不下去？

然以上定規，於當下倒是行不通。

“持續查！”

“是。”

楊瓚垂眸，放下剪刀，安然如初。

得校尉回報，錦衣衛批示使牟斌當即大怒。

王醫官儘管救人，這四人是甚麼來源，是犯事還是蒙冤，半句不問。

想想看，誰會冇事跑到醫館裡呆著？

牟斌問得直接，王醫官點頭。

“說！”

“遵旨！”

弘治帝再支撐不住，斜倒在椅上。

“寧老伴，朕的身子，朕曉得。”弘治帝強撐著坐起，手背暴起青筋，倒是用不上半分力量。

“回批示，此事尚未查明。然四人均身染沉痾，已性命垂死。”

隻可惜，世事難料，時不待人。

一甲是誰，世民氣中多少有底。二甲傳臚，也不過乎在幾人中擇選。餘下名次便不是那麼首要。縱有公允，在考取庶吉人時，也會被另選出來。

“讓呂經曆過來，拿本官的帖子，到太病院請王醫官。”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

劉健皺眉，謝遷亦然。

牟斌猛地站起，視野掃過世人，沉聲道：“顧卿，馬元。”

皇太子不在，劉瑾無可依仗。司禮監掌管皇城內一應儀禮刑名，掌印命令拿人，自是無人禁止。

既被否定，牟斌便不再多問。遣人送走王醫官，暫將四人囚押在鎮撫司內，待其醒來問話。

“陛下，流言之事，李閣老亦是不滿。”

“是。”

他不信佛，卻信善惡有報。即使上天不降雷霆，他亦要親手斬斷惡枝！

“彆不信！”

“嘶——”

枉為真龍天子，老天不準，又能為之何如。

這幾個寺人就當是給太子提個醒，今後遇外戚犯法，不成循私心輕縱，需求嚴懲。

寧瑾驚呼，卻被弘治帝抓住胳膊。

“寧老伴。”

“陛下？”

劉瑾被拖出殿門，雖不知啟事，仍感大事不好，顧不得宮規，扯開脖子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