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勝寒[第1頁/共2頁]

蕭鳳溟看著偌大的金鑾殿，驀地感覺滿眼皆是倦色。

……

林公公統統的話頓時噎在喉中，隻能感喟悄悄退下。

林公公不甘心，大著膽量又道：“皇上――”

林公公趕緊答覆：“皇後孃娘很好，吃睡還是，隻是……”

長夜寂寂，這無眠的人，又何止他一人。

“皇上！”林公公見他反應如此寡淡，不由上前一步，誠心道：“皇上如果擔憂娘孃的話，就去看望娘娘，皇後孃娘必然有話要對皇上說的……”

遠遠的，禦書房中，燈火透明，一樣的徹夜不息。蕭鳳溟支著下頜，手中的奏章已將近落在地上。林公公忍著睏乏，上前悄悄拾起奏章。

“隻是皇後孃娘常常入迷，整天整天就隻看著花圃中，不說一句話。奴婢擔憂……擔憂娘娘會抱病……”林公公說道。

“等等……”身後忽地響起蕭鳳溟躊躇的聲音，林公公低著頭悄悄等著他的叮嚀。

“隻是甚麼？”蕭鳳溟若無其事地問，但是手卻不由握緊了筆。她當真很好嗎？那一夜，她從他身邊走過，眼神落在他的身後，那麼恍忽。

“退下！――”蕭鳳溟微微拔大聲音，冷冷道：“林伯操心太多了。下去吧！”

蕭鳳溟搖了點頭，拿了筆，淡淡道：“另有很多政事未曾措置完，朕等等再睡。”

蕭鳳溟沉默一會，淡淡“嗯”了一聲：“朕曉得了，退下吧。”

蕭鳳溟渾身一震，復甦過來。他見是林公公，掩下眼底的黯然，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倦怠問道：“幾更天了。”

“她，這幾日如何樣了？”蕭鳳溟終究輕聲問道。

殿中幾個銀炭盆燒得嘶嘶作響，烘烤著承華殿，暖和如春，但是她身上的寒症已經在年前病癒，已不那麼懼冷，但是為甚麼現在時不時，她還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冷得可駭。翻了個身，風俗地靠過右邊，但是那早已是空空如也，被褥冷如冰。她閉上眼，倒是再也了無睡意。

聶無雙看著她陌生的臉，淡淡揮了揮手：“無事，你自下去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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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看著他眼中通紅的血絲，不由跪下：“皇上……”

林公公看著他沉寂的神采，歎了一口氣，漸漸地躬身退下。他曉得，蕭鳳溟不會在這件事上與他再多說一句。

“已是半夜了，皇上……請早點安息吧。不要累壞龍體。”林公公勸道。

蕭鳳溟手中的硃砂筆在烏黑宣紙上一顫，劃下重重一抹，那如血鮮紅的色彩刺得他的眼也跟著痛起來。

蕭鳳溟停了手中的硃砂筆，看著林公公帽簷發白的發，聲音暖和：“林伯年紀大了，不要跟著朕熬夜。下去吧。”

……

“退朝！”他揮袖，頭也不回地分開了禦座。

她明白，今後今後她與他或許不會再至心笑容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