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抉擇（四）[第3頁/共3頁]

聶無雙並不料外，她拿了茶，抿了一口，對著敬妃嫣然一笑：“如此，甚好。”

“臣妾恭迎皇後孃娘。”敬妃趕緊跪下道。

她心中何嘗不是這麼想，隻要這世上獨一的大哥安然地活下去，子孫合座。讓她做甚麼都能夠。

兄妹二人久久凝睇，聶無雙擦去眼角的淚痕，笑了笑：“大哥，我們必然會好好的。你放心吧。”

大皇子防備地看了聶無雙一眼，這才上前跪下拜見：“兒臣拜見母後。”

“大哥……”一滴滴的淚滾落下來，滴在他的手上，這纔是骨肉血親，不需求任何回報，他隻要她高興就好。

聶無雙握了她的手，麵上的笑容更加漂渺難尋：“好好想想，本宮會等敬妃姐姐的答覆。”

聶無雙也不介懷，問道：“喧兒，本宮能夠這麼叫你嗎？”

聶無雙見他一言一行都有度，心中對教誨他的歐陽師尊多了幾分好感。看來他雖為人陳腐，但是在倫理上非常看重。也是有幾分學問在裡頭的，不然蕭鳳溟也不會尊他一聲先生。

應京中下了第一場雪，紛繁揚揚，一夜之間，極目所見都是烏黑。聶無雙挑了一日氣候尚晴好，披了狐裘漸漸地向永明宮走去。敬妃見她來了，倉猝率宮人前去驅逐。

聶無雙一笑，關上窗子，把窗外的風聲掩在了身後：“冇甚麼，本宮就是想跟大皇子好好談談，一個仇視本宮的皇子，對本宮的將來隻要壞處，冇有好處。不是嗎？”

敬妃低頭忸捏道：“都是臣妾不察，讓小人鑽了空子。”她禁足回宮以後，把服侍大皇子的統統宮女內侍十足都送入了宮正司。幾番拷問下來，本來是陪大皇子玩的小內侍拿話教唆了大皇子。

敬妃領著她入了殿中，等宮女都擺上茶點，這才揮退宮女低聲道：“皇後孃娘，臣妾已經前前後後想過了，臣妾……情願。”

“起駕！”她淡淡說道，聲音帶著冇法順從的威儀。有宮人恭謹應了一聲，鳳駕緩緩而動，宮門在麵前次第翻開。深而長的甬道，內裡是他冇法企及的另一重六合，而他最心疼的mm，倒是站在這大應朝中權力的風口浪尖之處……

敬妃心中打動，趕緊在一旁帶路。聶無雙看著永明宮到處打掃潔淨，宮人儘然有序地做事，微微一笑，問道：“大皇子呢？”

聶無雙轉頭，聶明鵠走上前，握了她的手，粗糲的掌心蹭著她白嫩的手，格外有分量：“小妹，報仇雪恥的事讓大哥一人承擔便可，你必然要開高興心的。”

聶無雙微不成察地點了點頭：“本宮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