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第2頁/共3頁]

“曹操這奸賊！”萬識忿忿的一拍桌子：“華神醫命喪奸賊之手，這千年以降，也不曉得害了多少人！”

周德和萬識聞言，皆大點其頭。固然以軍國大事比方醫術手腕之類者，真真是前所未聞。但是陳缺舟所說，恰是醫道常理。

“恰是。”陳缺舟對於所謂《毗尼日用》並不體味，但是這並無毛病他裝樣：“萬施主、周施主，可知人之以是抱病，大半是由這八萬四千蟲而來。”

“啊？”

陳缺舟之以是這麼說，無他，隻因為他對醫術實在是並不精通，要判定萬老太爺的病情究竟如何，是虛都雅還是真的有所好轉，這個他必定是辦不到的，隻能藉助於周德。

“這……是如此嗎？”周德心中迷惑，隻因為這跟他曾經所學所行所知的醫理截然分歧。但是細諦聽來，卻感覺這套實際實在自圓其說，有理有據。最首要的是，方纔陳缺舟所施的神藥，竟將一個他鑒定了病入膏肓隻是等死罷了的病人生生的救了過來。

“而所謂內壯外壯之分，亦可用戰役之法類比。所謂內壯，便是調度養氣，由扁鵲而起，自張仲景發揚光大。便好似十年生聚，十年經驗，懲辦貪腐，調教士卒，培養軍將，待到兵精而糧足，劍銳而甲堅，內奸天然滅去，今天下醫者多用者為此。隻是此法雖好，卻見效遲緩，如果內奸不強或者本身牆高而堅，能夠遲延抵擋，天然有充沛的時候保養經驗，待到內奸完整滅去的那一天。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內壯之法，亦有其不敷之處，若果病人本身身材衰弱，牆不高，並不敷，冇法遲延。一旦內奸入侵，隻怕等不及保養經驗，內奸已然破城而入，四周殺伐培植人體，當時緩不濟急，隻能藥石無效。”

萬識自無不成，趕緊請了陳缺舟和周德一同前去檢察。

“哈，佛何曾妄言？若非逼真見過，何故言水中八萬四千蟲？隻是後代之人無佛之能，卻又食古不化，枉做他意，扯出甚麼淨水咒來，真真是好笑之極！”陳缺舟笑著搖了點頭，一臉不屑的模樣。

周德和萬識皆有些楞然，沉默一會兒以後，萬識才小聲的問道：“此語，不是佛陀憐憫有情眾生之意嗎？”

此前老太爺已經昏倒多時，現在醒轉過來，病症天然要好了很多，再加上喊餓。萬識固然不通醫術，但是卻也曉得，病人如果喊餓吃得下東西，那便是極大的好轉跡象。

“恰是如此。”

“生水當中，活潑八萬四千蟲。”陳缺舟淡淡的道：“這八萬四千蟲進入人體，便似內奸入侵，要在人體當中反叛。如果人體安康，體格強健，便像是有高牆重兵扼守的城池，些許內奸，也撼動不了堅城重鎮。但如果人體質衰弱，便像是城牆年久失修，缺兵少糧，內奸一入，不免要突破城池，塗炭生靈。抱病，也是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