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卷三第五話[第1頁/共5頁]

他在崖底舞劍，顏玖則懸著雙腿坐在樹枝上，悄悄地看著。

顏玖感到非常，不動聲色地向後倒去，靠在了樹乾上，歪著頭淡淡地看向門徒。

寒川震顫著醒神，僵在半途不敢再妄動。

這一場朝堂論辯，佛門獲得了空前的勝利，齊太宗欽賜佛教中原正宗，以珈藍寺為尊，並將玄門擯除出了京畿。

寒川昨日在崖底歇息得並不好，倒不是倦怠，實在因為靠得離顏玖太近，聽他清淺的呼吸，嗅他淡淡的氣味，感受他和緩的體溫……這些對寒川來講，無異於最殘暴的精力折磨。

就彷彿披髮著誘人氣味的桃源，讓人越陷越深，越來越難以忍耐。

第一次是在五百年前，靈霧山創派祖師隱元道尊著書《老子化胡論》，向世人報告了一個太上老君西行遊曆，碰到當時還是俗世王子的釋迦摩尼，遂傳道點化的故事。

顏玖冇作聲，這番信誓旦旦剖明忠心的話，讓他不忍不信，卻也不敢信賴。終究，他隻點了點頭，便緩緩地闔上了雙目，依偎著樹乾，期許能入得好夢一二。

顏玖奇道：“早前就傳聞是長微子，進了山今後卻發明靈霧山帶隊的隻要那位首徒景虛道長。如此說來，李存善明日會趕過來嘍？”

顏玖悄悄地頓了半晌，俄然問他：“你對出身如何看？”

清慧聞言輕笑，目露悲憫之色，道：“阿彌陀佛，道友，爾之所言，乃入了魔障啊。”

寒川又問：“徒兒有一事不明，當初師父為何不讓綠臘為她易容？”

顏玖低垂眼睫，幾近看得癡了。

寒川疑慮道：“這信中不知寫了甚麼，倘若淨憫大師果然識得，會不會提早透露，打草驚蛇？”

顏玖聞言嗤笑，與寒川無法對視一眼，樂道：“李掌教此人還真是……名不虛傳。”

寒川不由怔愣：“那她們……”

寒川想到傍晚時分沈軒攔在路上賜與的警示，便問顏玖：“沈師伯所言令赫連煊生疑之處，但是紅綾？”

柳知念點頭稱是：“九師叔有所不知，長微子道尊此遭從金陵直接來青州，聽三王爺說，他是為了給陛下佈道煉丹，比旁人出發都晚了半月。”

他高高束起的馬尾跟著最後的行動，掃落在肩頭，衣袂飄搖，瞳如點墨，眸映繁星。

“甚麼？”寒川驚奇得倒抽一口冷氣，不敢置通道：“本來是真的……她們曉得嗎？”

清慧回道：“般若非此非彼，到此岸不過是歌頌。”

赫連煊大抵心中對他生疑，邇來非常警戒，顏玖一向也冇能拿到除了密信和狼皮以外其他有力的證據，眼看明日便是擂台折桂的第三關，決出奪魁者也不過就是這三五日的事，密信內容的事不能及時處理，顏玖便顯得有些鬱鬱寡歡。

顏玖眉尖驀地緊蹙，心下瞭然，赫連煊那日在天刀門客居天井中和紅綾打了個照麵，以他的細心程度，決然不成能無所發覺，公然，他開端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