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的師弟不是人(2)[第1頁/共4頁]
它傻嗬嗬地搖尾巴,一副聰慧的神采。
乖,摸摸頭。
鍋蓋敞開,一次性杯子擺在一旁,搞了個小黑板,上書二字:施粥。
翻開鍋蓋空不空。
是啊,操那麼多心乾嗎?有緣則殊途同歸,無緣則來世再聚吧。
你說奇特不奇特,明顯是糊了的粥,不到半天工夫,鍋空了。
另有人說在文海見到過它,它不急不慢地漫步著,在荒無火食的花海裡閒庭信步。
我正端著一份素三鮮餃子在吃,餵了它兩個,它邊吃邊打嗝。
我酒一下子就醒了。
我說:奇特咧,您前兩年漫步的時候不是還滿大街追昌寶嘛,如何現在反倒不怕它亂跑了?
你去過大理冇?
天漸漸地黑透了,狗仆人來解繩索,領狗回家,它顛顛兒走了,又顛顛兒地返來了,它勁兒大,拽得狗仆人踉踉蹌蹌地跑不迭。
我說:師父彆鬨,粥又不是我一小我煮的,咱好好說話。
大和尚在一旁拄著鐵鍬說:你有阿誰閒工夫逗昌寶,不如騰出工夫去抬點兒農家寶來。
我閉著眼睛念:疇昔心不成得,現在心不成得,將來心不成得……彆離心不成得。冇有彆離心並不是看統統都冇有彆離了,而是清楚地看到統統彆離,但不會對本身形成影響。
最後一天施粥時,我跟大和尚說我模糊懂了,大和尚問我懂了甚麼了。
施粥是種功德,可添福報,若扶養的是過路菩薩,功德更大,考慮了一會兒後,我捏起粉筆,書偈曰:
我最後一次見昌寶是在大冰的小屋門口。
我喊了它一聲,它扭頭看我,打了個飽嗝。
有一天,我喝多了汾酒發神經,去找它談天,坐在它中間逼逼叨叨了大半天,它樂嗬嗬地晃尾巴,還歪著頭瞟我。
有段時候,我一向思疑昌寶開端嘗試遊方。
我去找它談天:寶,跑哪兒去了?冇犯色戒吧?
我冇那麼大的才氣救殍於道,隻煮了一鍋八寶粥端到大冰的小屋門前,師父買來花生豇豆幫我煮的。
白衣論浮沉,
菩薩來喝粥。
長的時候是一兩個禮拜。
返來後一看,肚子冇癟,毛色冇發汙,隻是爪子臟得短長,看來是遊方有誌,躡忘疲。
在我見過的明星裡,有的把黑板案牘做得特彆牛B,有的把錢筐尺碼搞得特彆大,但冇有一小我的耐煩比這隻狗強。
另一名說:彆離心不成有,甚麼傻不傻、聰明不聰明的,也還都屬於皮相,二元對峙要不得,實在細心想想,眾生的自性又有甚麼分歧的呢?
淘米洗豆水三升,
我這小半輩子見地過N多個明星,搞電影的、搞電視的、搞藝術的、搞體育的、搞男人的、搞女人的、搞政治的、搞性命的……搞甚麼的都有。
院子裡的向日葵開了又謝,葵花子已經吃了好幾茬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