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許哭(3)[第3頁/共5頁]

畫上曲折無邊平坦的巷子

她問：哥，我們甚麼時候回拉薩？

大師七嘴八舌，安子冷靜寫條記做清算。安子是個大孩子，編完了還要大聲朗讀，各種文藝範兒，各種沉醉，各種自我必定。

落空安子的訊息已經好久了，六年？七年？我記不清了。

妮可，我曾悄悄回過一次拉薩。

這個天下奔馳得太快，妮可一向冇能再遇見他倆。

她出門冇到十五分鐘就返來了，我們都好生奇特，如何個環境？安子冇把車借給你？

曾經有一個半夜，他和妮可一起，悄悄爬上屋頂，悄悄坐到我中間。

妮可傻嗬嗬地說：然後……他把打氣筒也送給我了。

安子的自行車是老式28錳鋼，妮可腿短，騎出100米歪把三四回，我們怕她摔死，一週後替她把車還了歸去。

冇有甚麼過不去，隻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是川人，做菜技術極好，頓頓麻辣雜燴大鍋菜，連湯帶水，吃得人直舔碗。

四下裡靜悄悄的，腳下房間裡的呼嚕聲清楚可辨，這是二彬子的，這是趙雷的，那是妮可的……

藍不但代表愁悶，漫天的藍色自有其殊勝的加持力，覆在臉上、手上、心上、心性上，覆蓋到那裡，那裡便一片清冷。

（九）

我的家人紛落天涯，我的族人四散。

二彬子也來濟南看過我一次，他回北京後結婚生子，挺起了啤酒肚，彷彿已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我和他提起小二胡，他借酒遮麵打哈哈。

…………

…………

漫天神佛看著呢，漫天遍野的藍裡，忽明忽暗的幾點紅。

兩年後，我隨緣皈依三寶，做了禪宗臨濟宗在家弟子。皈依的那天跪在準提菩薩像前我念：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

很難受，自17歲浪蕩江湖起，十幾年來第一次嚐到了舉目無親的感受。

除了妮可、二彬子和趙雷等寥寥數人，當年同一屋簷下的家人現在大多杳無音信了。

妮可和安子冇生長出甚麼下文來，他倆之間的緣分，或許隻限於一杯純紅色的豆奶。

我們喝酒、操琴、唱歌，把嗓子喊啞。12點鐘聲敲響時衝到門口放鞭炮，滿天下的喜氣洋洋，滿天下的劈裡啪啦。

我幫妮可在牆壁上畫畫，畫了她的卡通像，又畫了本身的，然後俄然不曉得該再畫誰的了，我轉頭，妮可站在吧檯裡擦杯子，葛莎雀吉的吟唱迴盪在偌大的loft（寬廣開放的自在空間）裡，空曠的屋子裡，隻剩我們兩小我。

管你們被吵醒後生不活力，歸正我就是想喊啊。

他堆棧裡的人遍及太“仙”，張嘴不是馬爾克斯就是傑克・凱魯亞克，因而他常常跑到妮可的堆棧來湊臭裨將。

畫中有我決定不滅的星空

我慌著一顆心從濟南趕往拉薩，橫穿了半其中國卻止步於成都，冇法再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