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烤魚[第1頁/共4頁]

她從木箱裡抓出一條江鱈，把還在亂蹦的魚按在石塊上，抓起一塊大石頭在魚頭上重重一敲，魚不再跳動了。何田再把削好的尖樹枝從魚嘴塞進魚腹。

收成的鮮魚醃製兩三天後便能夠掛在熏架上了。何田掛好魚，把地上的一片草簾子撿起來，抽出一把草，塞進爐膛裡，撲滅。草上沾著燻肉的油脂，更加易燃，再添幾塊木料，等火燒旺，便能夠關上爐膛分開了。

第一場大雪後纔是真正查驗她這項工程的時候。

這類魚身材兩側有淺粉色的斑紋，肉質細緻。何田籌算先養幾天，找一天和土豆、野蔥、乾辣椒放在一起燉一鍋湯吃。

何田提了兩桶淨水返來，把一個陶罐洗淨，倒置，控乾水，在罐底先鋪上一層草木灰，再用草木灰把罐子壁擦一遍。明天捕獲的魚已經瀝乾了，用異化辣椒末、花椒的粗鹽塗抹魚身兩麵，從魚腹翻開，放在石板上壓成扁平的，再一條一條疊放在陶罐裡。

何田取出表看看時候，現在是下午三點了。

這時，烤好的江鱈披收回激烈的香味，魚肉裡的油脂滴在火上，收回嗞嗞的聲音。

何田提起那串魚，再次蹲到河邊，耐煩地把一條條魚的魚鱗也颳去。

何田隨身帶著一隻金屬小鹽瓶，她擰開瓶蓋灑了點鹽在魚腹上，不顧魚肉燙手燙嘴，抓著吃起來。

這個板屋冇有窗戶，門也被緊緊關著，翻開門，房頂上整齊地懸著一條條木架，每條木架上都掛著魚、禽鳥、或是其他獵物的肉。四壁和天花板全都熏得黑黑的，屋子正中間是一個簡易的鐵爐，地板上鋪著一層編得很粗糙的草簾子。

在蒔植各種香草的苗圃前的空位上，何田在幾天前挖了個坑，內裡埋了一大堆還帶著厚厚果皮的核桃。

她出來前在頭上包了塊布。做好的燻肉會時不時滴油，她可不想讓這類油滴到頭髮上。

何田直流口水。

魚全數刮好後，她提著草繩，把魚浸泡在河水中，讓水流沖走魚身上的黏膩和殘存的鱗片。

她的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幸虧河邊有她疇前用石頭塊壘的火灶，另有撿好的乾柴，很快就能吃上午餐了。

客歲春季，奶奶死了。剛巧的是，本年春季，阿誰販子也冇再呈現。

她留了一條不著名的魚，和小魚們一起放在水桶裡。

在放滿魚的陶罐裡再灑上一層粗鹽，然後蓋上木蓋，放到儲存陶罐的窩棚裡。

這時的核桃果仁還是嫩生生的，吃起來脆脆的，有股特彆的暗香，在初秋時，如果另有萵筍，放一點鹽一起涼拌，是非常爽口的小菜。

現在，是時候把它們挖出來了。

大米冇理睬她，用心腸嚼著草葉。

何田掛好這些皮貨，把箱子也敞開曬一曬。這箱子不知是甚麼木頭做的，有股何田一向以為不好聞的香味。這香味對蟲子們來講很能夠也是不好聞的。因為皮貨放在內裡，就不會有蟲子來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