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左手華陀[第2頁/共2頁]

“算了！”跛子回身yù走，“花姐姐的東西俺可不敢白要，保不準會把一條小命白搭出來。”

卻聽高大一聲悶哼，吐了跛子一身，跛子“媽呀”一聲怪叫，恨著對那少女道：“毒婆娘，瞧俺兄弟腸中的雜啐都給吐出來了。”

“花姐姐耍俺哩。”跛子笑道，“俺身上又未曾有傷口，屍毒從——”跛子俄然愣住話頭，恍然道：“造化低了！造化低了！那遭瘟的烏鴉害死俺了。”亂墳崗上埋的多是死因犯，那些人死時驚懼，怨氣深重，而那烏鴉棲居於此，不免不啄上幾塊人肉為食，是以沾上屍毒，而方纔那烏鴉又啄了跛子腦袋幾下，卻擦破些皮，是以沾上屍毒。

“一錢也冇有。”花蔓萼揚著小臉笑道。

跛子仍然不睬那少女。

“他的命你也不要了？”花蔓萼笑道，“他固然嘔出穢物，看似無大礙，但他氣血逆行，又加上身材孱羸，天底下的郎中也隻會搖點頭，拍拍屁股走人，卻不敢給他開藥，怕火上澆油，反要了他小命。”

“倒黴呀，閻王老爺，判官兄弟，吵嘴無常二位賢侄，留手！留手呀！”四下無人，跛子一陣大喊小叫，他被那幾個小嘍囉給填在土中，風景甚是苦楚。

“不要了！不要了！”跛子擺擺手，揹著高大便走。

跛子卻不該她，隻是不斷地刨土。

“半斤？”跛子又道。

花蔓萼啐道：“幾斤草藥都夠送你上西天了。”

“防身的金創藥倒很多。”花蔓萼笑道，“俺能夠送你幾瓶。”

少女聽言，一聲脆哨，那隻海東青複又從崗外飛來，那少女哨音一變，海東青便對著跛子二人爬升下來，它雙翅掠起的大風竟然把那跛子掀了一個跟頭，重重地把跛子摔在高大的屍首上，可它彷彿隻是耀武揚威，並冇有持續打擊跛子的意義，反從跛子頭上掠過，又飛向遠方。

突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隻見一個陌生少女掩嘴笑道：“哥們！要不要俺借給你手帕。”

忽見一隻烏鴉從枝頭縱來，不偏不倚，恰好落在跛子兀岀的腦袋上，跛子大驚失sè，他顫聲道：“俺的兒呀！你好不見機，俺方纔還餵你青葉，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卻見利忘義呀，俗話又說民氣不敷蛇吞象，你卻不自量力——”話未說完，烏鴉尖喙便啄了跛子幾下，疼得跛子叫苦不迭：“痛！痛！俺飽漢不知餓漢饑，大人休啄俺落湯雞。”

“冇有。”花蔓萼道。

“二兩？”跛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