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第3頁/共5頁]

“那就漸漸學。”蕭夫人道，“你阿父自小忙於農務，以後又交戰不斷，自而立之年纔開端習文，現在朝政奏章各地巡報他已能暢閱無礙。”

蕭夫人微微一笑，道：“是以，你就連字都不認了？”

白白胖胖的程謳小朋友打著哈欠被傅母領去，大眼睛的程姎小女人低著頭在弟弟背麵跟著，少商從剛纔用飯就盯上她了，本想跟上去‘交個朋友’，誰曉得被青蓯夫人拉到蕭夫人跟前，說要‘送客’。

她本來覺得這裡用的是繁體字，曾很自傲的向青蓯夫人要些書來看，趁便能夠體味一下現在到底在那裡。可當青蓯夫人用托盤捧出幾卷重重的竹簡時，她就暗覺不妙，果不其然，內裡的字她全不熟諳。這些字要提及來也有幾分眼熟，彷彿在某些電視劇或招牌上瞥見過，各種歪來扭去，很奇妙的端麗古樸，很眼熟可愣是不熟諳。

程始奇道：“你往那邊去？”

蕭夫人皺眉道：“你小小孩兒曉得甚麼是放逐，就他們父子倆那吃喝玩樂的身子，放逐還能有活路？實在有違人和。不過……”她俄然挖苦一笑，“這體例我倒也想過，你曉得為何我不消？”

少商心中叫苦，隻得稱喏。

換作其他大師主母，就算要教誨女兒，也是不會如許直白將長輩的醜態公之於眾，坦誠陰私之事，不過蕭夫人少年遭遇大難，平生最恨將孩兒養的不知人間險惡。而程少商上輩子幾近可算是冇有過母親，這輩子又是個西貝貨，自也不曉得母女相處之道如何纔算安妥，便坦安然會商起來。實則，此時的精確回承諾該是‘長輩之事，做小輩的怎好妄言’。

蕭夫人美好的嘴角微揚，頗帶幾分恥笑之意，定定看著少商，很久方道：“先回你屋。”青蓯夫人推了呆立的少商一下，再抬手間，四周恭敬跪坐的仆婦齊齊起家跟從。

“總算是點頭了！”程始鬆了口氣，想了想，又促狹道，“當年叫三弟去白鹿山讀書也好，這豎子生得最似阿父，討得了桑公之掌上明珠。現在咱家也算一隻腳踏進門檻了，有人舉薦，去哪位大儒的館舍都成。”

蕭夫人也怔住了，想起舊事，歎道：“我們家，最委曲的就是二弟了。”

“哦。何句話甚是？”

董家父子走的低頭沮喪，董呂氏走的興高采烈，蕭夫人夙來脫手不凡，直接派給她兩個護院，如果董家父子要責打她，立即就能脫手；等過上幾年，她把董家裡裡外外拿在手裡，也就不再驚駭甚麼了。

“你我母女十年未見，有些陌生是天然的。”蕭夫人抿了一口果漿，緩緩道，“我不知你叔母教了你些甚麼，我對你隻要一句囑托，有話直說。扯謊話虛話，有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