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第2頁/共5頁]

她本來覺得這裡用的是繁體字，曾很自傲的向青蓯夫人要些書來看，趁便能夠體味一下現在到底在那裡。可當青蓯夫人用托盤捧出幾卷重重的竹簡時，她就暗覺不妙，果不其然，內裡的字她全不熟諳。這些字要提及來也有幾分眼熟，彷彿在某些電視劇或招牌上瞥見過，各種歪來扭去，很奇妙的端麗古樸，很眼熟可愣是不熟諳。

蕭夫人轉過甚來，淺笑道：“吾兒，你感覺母親剛纔的話如何樣？”

不過蕭夫人明顯已把賬全算到葛氏的‘不教妄縱’上去了。

蕭夫人微微一笑，道：“是以，你就連字都不認了？”

程始扯下布巾，低聲道：“幼時家貧，無錢讓他去讀書；厥後戰亂，我們倒是結識了幾位儒生，有人舉薦著到白鹿山去隨桑老先生讀書，可……”他雙目含淚，“我們在外拚殺，總得有人照看家小，他自請留下，就讓老三去了。”

少商心中叫苦，隻得稱喏。

蕭夫人抬手製止她說下去，直視少商，道：“這些日子吾亦是太忙了，得空與你好好說話，可你阿父倒是日日來看你，也日日說你聰明，吾兒又何必裝傻呢。”

白白胖胖的程謳小朋友打著哈欠被傅母領去，大眼睛的程姎小女人低著頭在弟弟背麵跟著，少商從剛纔用飯就盯上她了，本想跟上去‘交個朋友’，誰曉得被青蓯夫人拉到蕭夫人跟前，說要‘送客’。

蕭夫人喜道：“二弟承諾了？”

董家父子走的低頭沮喪，董呂氏走的興高采烈，蕭夫人夙來脫手不凡，直接派給她兩個護院，如果董家父子要責打她，立即就能脫手；等過上幾年，她把董家裡裡外外拿在手裡，也就不再驚駭甚麼了。

少商猝不及防，有些傻眼，扭頭看看青蓯夫人，再看看身邊的仆婦俱低頭跪坐在廊下七八步之遠處，彷彿完整冇聞聲這些話，而本來葛氏的仆婦全然不答應靠近她們一丈之地。少商再昂首看看高了本身一個半頭的蕭夫人，隻見她耳畔的翠玉微微閒逛，隔著遠處枝頭的雪色，透著一股沁民氣寒的光彩，映著她白淨的麵龐愈發細緻無瑕。

程始把熱布巾搭在本身臉上，悶悶道：“他隻反幾次複對我言道，‘兄長，你冇有對不住我，是我冇出息’，我衣袖上都是他淌的淚。”

蕭夫人低下身子，朝跪坐在地上的少商輕聲道：“你本身好好想想。”

說完這句，蕭夫人就起家拜彆了，留少商一人漸漸思考。

少商漸漸放下耳杯，抬開端，安然道：“不裝傻，如安在叔母跟前過下去。兒越傻，叔母就越對勁。兒若自小聰明，叔母不得尋出彆的體例來清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