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下）[第2頁/共3頁]

錢先生道，“能夠朗讀？”

錦瑟便在中間笑道，“可不是您縱的，這些小蹄子越來越冇端方。您要真擺了主子端方，看她們還敢不敢。”說著拿茶壺倒了碗茶試了溫度，道，“恰是溫的，女人且解解渴吧。”

茉莉便取了另一套家常的衣裳來，道，“雖說入秋了，這內裡日頭大，女人在外頭走了這麼一圈，估摸著身上該出汗了。”

黛玉不覺有些頭疼，看來真是本身因在家裡有些忽視了。當年在賈府那麼亂的環境下，都能把本身房裡的丫環管好，現在在家裡竟然縱的這些丫環如此不懂端方，都是本身忽視過分的原因，縱的她們一個個冇上冇下，冇尊冇卑的。思及此處，不由沉了臉，“彆說了，你歸去好好檢驗幾日。再不好，就多待幾天，好生學學端方，冇我的話，就彆出來了。”

黛玉便道，“你們這是如何了，我這剛返來，也不說讓我坐下，也不端碗茶來，亂七八糟的橫在這裡攔我的路，縱的你們。”

錢先生便道，“既然如此，我便隨大人所言，先從論語教起了。”

錢先生非常對勁，本成心再問她串講，但是見她年紀實在太小，怕她答不出來反而難堪，便止了問話。轉向林如海道，“未知大人成心令女人所習何書？”

林如海便道，“實不相瞞，我得這女兒實在不輕易，自小便是當男孩兒教養的，讀書也似小子普通。隻是如本年紀漸大了，我便想著先教她四書明理而知做人，而後是女四書，並賢媛集和節女佈道她為女為婦之道。這些不成不學，其他書史，儘隨先生安排便是。”

錢先生和林如海分賓主坐著，黛玉便先向林如海一福，口中道，“爹爹萬福。”

這兩個讀書人倒也很有談興，林如海便讓女兒先回房。又苦留錢先生在府用過飯再回家不遲。錢先生推拒不過，便隻得留了。

黛玉已換了件家常的衣裳，走出來道，“隨你吧。”

錦瑟便道，“太太前兒還說呢，這已經是春季了，雖說天還熱著，喝這個解暑，但是到底是個寒涼東西，女人年紀小，實在不宜多喝。太太之前給的花露另有些呢，是桂花的，給您調些喝行麼。”

錦瑟正端著花暴露去，聞言臉不由一沉，“芷兒，胡縐些甚麼呢，再敢在女人麵前胡說，看我不稟了太太打你一頓。”

林如海道，“這是你先生，還不可禮。”

卻說黛玉這邊回了房，眾丫環便迎上來，七嘴八舌的問些，先生好相處麼，看起來峻厲麼，諸如此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