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事發[第5頁/共5頁]
字字句句咬牙切齒,的確如含血淚,言罷更是雙膝跪倒,深深叩首下去。
“這倒成了個死帳了,”沈徽嗤笑,“一個說有,一個說冇有。除卻天知地知,其他人也無從曉得了?”
沈徽不答,轉頭表示容與,容與便娓娓解釋,“此乃售鹽引所得,因不敢併吞,故先行造此賬冊呈於禦前,以備皇上曉得。皇上曾叮嚀,這筆錢雖未入國庫,但還是朝廷資產,任何人不得擅專。想必三位大人方纔也看清了,迄今為止,這筆錢還從未動過分毫。”
這話令在場三人都有些難堪,一時麵麵相覷。沈徽向容與點點頭,表示將茶盞中的茶填滿。隻這一個小小的行動,頓時讓人頓感結壯。想想西廠到底是天子的耳目,本身曉得的事,沈徽必定也已曉得,容與垂眸一笑,斟過茶,還是退回原處站定。
“蔡公這話非常明白。朕也感覺阿誰鹽商纔是關頭,隻可惜,昨日西廠的人漏夜來回稟,阿誰長蘆花鹽商俄然在一夜之間消逝了,朕當時便感覺奇特。”沈徽說著,揚起手中奏摺,曼聲輕笑起來,“不過本日見諸位遞上這份摺子,朕也就不奇特了。”
這算是得了必定吧,容與心下稍安。不過事情的生長,卻比他設想得更快。幾天後,衛延親身到司禮監值房見他,說道曾與他聯絡的阿誰長蘆鹽商俄然失落了,其住地點一夜之間人去樓空。
但是他也冇有那麼天真,斷不會把秦若臻一番肺腑之言當作逞強。那日臨去時,她絮絮說的話,足以喚起他的鑒戒,加上方纔在前朝動了秦太嶽的人,容與悄悄揣摩著,隻怕剋日的太常日子該是到頭了。
容與冇理睬他的不滿,隻輕笑道,“如果是彈劾我呢,難道很有來由敲響登聞鼓?”
唯有秦太嶽麵色如常,沉著揖手,“皇上苦心孤詣,老臣免得了。老臣在此先要恭賀皇上,向皇上道賀。”
倘若運作的好,此舉自是能促進帝後間相互瞭解,更能全了秦若臻的愛子情意,倒也不失為一件分身其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