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酷吏[第2頁/共5頁]
聽他話裡有話,容與蹙眉問,“我抱病時她做了甚麼?”
容與驚詫,方玉說是在學荀粲,可荀粲臥雪是為給發熱的老婆降溫,伉儷之間肌膚相親不算甚麼,可她呢,還是個未出閣的女人。捨得下本身,做出如許密切行動,莫非真把他當作丈夫一樣來對待?
想必是觀刑以後遺留下了些許慘白暗澹,容與隨便的笑笑,“我冇事。你如何還不去歇息?這些天,徐階有冇有難堪你?”
容與淨過麵,負手站在窗邊,點頭道,“是有個有情有義的女人,我會照顧好她。”
“大人,看來您是真不喜好她了。”林升望著他興歎,“人家這麼冒死,又是情真意切,如果換做是我,這會兒聞聲真相也要臉紅耳熱,您可倒好,臉都白了……可您當初既然收下她,就該想到有本日。歸正她也是養在宅子裡,今後時不常歸去,拿當她個菜戶不就結了?將來宮裡頭要好的,您再挑來,如許宮內宮外您都有個伴兒,不好麼?”
按之前的打算,若徐階對方成全心,她會進一步提出想做徐階的妾室,厥後再流露,她本是大戶人家的逃妾,從主家出逃時帶有金銀財物,目下都藏在一個妥當之處,如徐階願納她為妾,她便帶他去取那財物,且僅帶他一人前去。
容與到底有所顧慮,令衛延帶了一隊人悄悄守在廖府外,隨時存眷著徐階的意向,當然最首要的,是務必包管方玉的安然。
徐階渾身一震,這話裡的意義極其明白,至於林容與身後的人,可不就是那位萬乘之尊……他雙目失神,腿腳一軟坐倒在地,卻也遲遲不敢開口,明顯還在心存顧忌,衡量著接下來該如何行,方如何自保。
“那有甚麼的,十二監那些大寺人,哪個外頭冇有伴兒?宅子裡養了多少年青女人呢。彆說遲誤人,如果想的話,體例也多的是,前陣子還傳聞孫傳喜給他那宅子裡新進了一批狎具……”
“啊?這個啊……她原不讓我說的,不過做都做了,不替她說出來豈不是白費了她一番情意。”林升略一遊移,坦言道,“您那會兒燒的神智都不清楚了,身子像火那麼燙,她說要讓您舒暢些,就隻穿了單衫去外頭凍著,等身子凍透了才返來,貼在您身上給您降溫。她說,這是學荀粲臥雪的體例。當時我如何勸都勸不住,也幸虧她年青根柢好,要不且得做下病根。”
隻是看著堂下血肉恍惚的人,確切有那麼一刻,令他遐想起了史乘上記錄的那些苛吏,他乃至哀思的感覺,或許沈徽心目中但願的他,也恰是阿誰模樣吧。
要說打算並非萬無一失,她進了廖府,化身一個伶仃無援的弱女子,即便徐階妄圖美色財帛一時肯憐香惜玉,但若對峙的久了,也難保不會做出甚麼傷害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