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潑酒[第3頁/共4頁]

道妄言：“……”

“但，阿玄，既然你敢為先，我又怎敢謙讓一步？”

道妄言：“……”

道妄言暗自抹了把汗，就喜好撩貓逗狗，玩弄民氣的他向來不曉得這項平常活動竟然會有傷害。他抬頭剛想爬起來，劈麵便又飛來半壇酒，恰是他灌剩的半壇。

隻是細思以後墨錚歎了口氣，還是接過了，不得不說，這家冰糖葫蘆的確做得不錯，圓潤素淨的山查裹上一層薄薄的金色糖衣，一口咬下，甜中帶酸，脆中帶糯。

“徹夜月色恰好，正和之前有個傢夥說的舉杯邀明月，對飲成……”站著的那人提動手中的酒罈，將酒罈對著坐著的那人，本想邀人對飲，卻發明忘了詞，“等等，對飲成幾人來著？二四五六七八？”

“來，吃串冰糖葫蘆，周遭百裡這家冰糖葫蘆的滋味但是獨一家。”

道妄言啃著本身的糖葫蘆，垂下頭看了他一眼，含混不清道：“那你就儘力入道啊，在掉牙之前修成無漏寶體啊。”

道妄言。

這些天不知是造化酒的滋養還是天妒被漸漸治癒，他的身材愈發好起來，前些日子他的腿已然能如凡人普通走動，身高也向上長了一些。

墨錚有一刹時想把整根冰糖葫蘆糊在他這個昔日好友的臉上。無漏寶體修成以後無缺無漏，不但能像化氣境修士般辟穀，更能敏捷分化體內雜質，以是無漏寶體彆號無垢之體，吃根冰糖葫蘆天然不再話下。

語畢他輕歎一口氣，似是無法地歎道：“也就隻要魔尊會說出這般話了吧，非天縱驕狂，而是我自驕狂。”

道妄言淡定地抹了把臉，表示已經無話可說。

“和著來時你灌我的那壇酒，我們算是扯平了。”

“對於阿玄站著喝酒的豪宕姿勢，我實在學不來，有人偏疼清風明月，有人偏疼大江懸刃，阿玄何必強求？”墨錚我行我素，神態淡然。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重生的朝陽騰躍在紅磚綠瓦間，仿若燕子戲水般點過樓閣飛簷，為喧鬨的鬨市增加了幾分昏黃和詩意。行走著，身前身後是一張張或清爽，或蒼邁，或風雅，或油滑的臉。

但是他將視野稍稍下移，便看到因未及冠而未束的黑髮散落了一地，襟口也被酒水浸濕，臉上發間也沾著些許未落的酒液，的確是狼狽至極！

熟諳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隨即，快走兩步，冇入人群，化作芸芸眾生的一部分。

被留在原地的墨錚望動手裡那顆缺了一半的糖葫蘆，緩緩反覆道：“以六合為芻狗嗎？”

冇等他反應過來，酒液便自上方傾瀉而下，給他好好的洗了個臉，然後視野一片烏黑――一根玉帶縛住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