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哎呀碎了[第4頁/共5頁]

“您慢些，小郎君！”

濁音上前給海棠打扇子，安慰道：“到底出了甚麼事，讓您氣成如許？”

海棠遞了濫桃漿給青玉，青玉哪敢受，倉猝推了推，道不敢。

海棠倚在榻上聽得見趙嬤嬤和濁音說話，趙麽麽不過是想提示她，如畫偷懶兒，殊不知海棠壓根兒不在乎這一點子，如畫能攪到那裡去，她心知肚明，不過是漸漸養著，等候機會罷了。

如畫長大了嘴，像隻鼓眼睛的布穀鳥：“這...這是盧公子的。”

季飛雲又開端癟嘴：“說你去長安。”想了想，又倉猝說：“你彆去，可遠了，冇有五郎陪你，你會哭的。”

季飛雲一個聞聲“爹”、“板子”就一個機警抖，吧嗒吧嗒眼兒說：“我要歸去，先吃粥，龍眼粥。”

“你進屋子就找了這個來？”海棠一手捏了鞭子，一手拿著帕子給他擦臉：“這可不成，得等你大些再學。”

季飛雲咧嘴笑，抱著季海棠的耳朵悄悄說：“你要乖，哪也不去，我給你拿糕點。”

青玉這纔是第一次見到大娘轉性子似的待人好，很有些動容，跟著就誇：“這是天然，您同夫人靠近，如何會出那些幺蛾子呢？”

濁音讓她哄了兩遭，倒也笑了，伸手戳了戳如畫的額頭，數落道：“你跑出去我給你頂上也就罷了，娘子是縱著你，可趙麽麽是我們長輩，是你能頂撞的麼？都是夫人送來的，你倒是個凶惡的了。”

青玉這才勉強端了桃漿解渴，喝罷又將盞放在一旁，啟口道：“何夫人是鐵了心想讓您嫁疇昔，不過您不必憂心這個，夫人定然不會應下。”

鄭月捧著季映蘭窄窄的麵龐兒，咬了咬牙：“娘子彆怕，奴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要給你掙一個出息。”

海棠點了點頭。

趙嬤嬤看她做事兒邃密可手腳就慢了些，也幫手上前理被子，嘴裡嚷嚷道：“小事，誰三天兩端都有事兒，主苦衷兒不都該在這屋裡麼？”

濁音這才領了命出來，立在門口低聲喝道：“都鬨些甚麼，娘子差我來問問，有甚麼熱烈事兒說給她聽聽。”

青玉看著也好笑，拿著帕子去擦季飛雲汗津津的臉：“這可放心了。”

季映蘭不再說話，舉著帕子拭淚，季嘉文當她是女兒又如何？她連個端莊母親也冇有，府裡的下人也能說她的閒話，鬨得她一個孃兒們一點子臉也冇有。

濁音將團扇遞給趙麽麽，叮囑道：“勞煩嬤嬤細心著點兒，主半夜裡愛驚醒。”

如畫也不甘逞強，回嘴道：“娘子都冇指責我，可把你急得！再說了，我若不是識得兩個字，能有本領跟了娘子麼？你年紀大，懂事多，可我年紀小，不靠點子學問，還能赤臉兒白眼地做個婢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