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哎呀碎了[第3頁/共5頁]
青玉這纔是第一次見到大娘轉性子似的待人好,很有些動容,跟著就誇:“這是天然,您同夫人靠近,如何會出那些幺蛾子呢?”
如畫撩開簾子進了內堂,如畫嫋娜迎來:“娘子,看看這個。”從袖子裡取出一支青玉簪放在瓷枕角上。
濁音和趙麽麽聞聲聲兒皆趕了過來,望著地上的碎簪子又望著海棠,還鬨不清楚是甚麼事兒。
趙嬤嬤不驚駭,如畫麵龐上有些害怕,瑟縮了一下肩膀,去拉濁音,嘴裡哀哀道“好姐姐”。
這頭季飛雲去了海棠院裡,就死命纏著季海棠,抱了抱了又要賴在榻上睡,鬨得季海棠是哭笑不得,最後一巴掌拍在季飛雲屁股上,打得季飛雲跳了一跳,對她齜牙。
如畫眸子子一轉,忙低了身去給趙麽麽賠罪。
如畫不知季海棠如何又發了美意,不幸兮兮望著海棠:“那盧公子那頭如何辦?”
季海棠垂眼瞧著那光溜溜的玉簪,眼睫微微顫抖,當即想起如畫前日裡說的“送信物”,想不到這不消停的如畫手腳如許快,這才過了幾日就給拿來了,窮酸的盧少陽這刻拿得出這玉簪,還真是難為他了,也不曉得是他老孃賣了多少雞鴨纔給他買了這支玉簪。
海棠倚在榻上聽得見趙嬤嬤和濁音說話,趙麽麽不過是想提示她,如畫偷懶兒,殊不知海棠壓根兒不在乎這一點子,如畫能攪到那裡去,她心知肚明,不過是漸漸養著,等候機會罷了。
她生了女兒都冇抬上分位,現在還是個冇名分的奴婢,能給本身掙甚麼出息?季映蘭越想越無助,眼淚豆子似的滾了出來:“我再去奉迎大姐和母親,他們老是要看些情分的。”想著又委曲住了:“她季海棠哪點像個高門貴女了,姑母他們明曉得她跑馬打球不成體統,還要幫著說話兒!”
趙嬤嬤看她做事兒邃密可手腳就慢了些,也幫手上前理被子,嘴裡嚷嚷道:“小事,誰三天兩端都有事兒,主苦衷兒不都該在這屋裡麼?”
濁音這才領了命出來,立在門口低聲喝道:“都鬨些甚麼,娘子差我來問問,有甚麼熱烈事兒說給她聽聽。”
“知了,你如何如許挑?”海棠叮嚀人下去煮些龍眼粥,又命人把季飛雲抱去好好擦了擦脖子和臉上的汗珠子。
季映蘭不再說話,舉著帕子拭淚,季嘉文當她是女兒又如何?她連個端莊母親也冇有,府裡的下人也能說她的閒話,鬨得她一個孃兒們一點子臉也冇有。
“好你個季飛雲,你跑我這裡蹭晚食,還敢說這個話。”季海棠佯裝跟他計算。
趙麽麽清算碗盞,一邊笑:“小郎君真是黏糊您呢,看看多捨不得您,還好您不嫁出去,不然指不定要哭成甚麼樣兒,如果長大了也如許至心實意就好了,說句長遠的,您在夫家真要直得起腰板兒還是要阿郎和小郎君給撐著,女人出嫁後,背景不是夫君不是婆婆,而是孃家,看看那些公主們出嫁,哪個駙馬爺敢給神采?還是看在皇族的權勢上,丁點兒不敢獲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