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五四章[第2頁/共5頁]

他們固然活著，但在鳳肴看來，離死也並不算遠了。

那人咳了幾聲以後，才指著本身身上掛著的大片赤色，好笑的道：“你看我像冇事嗎？”

這兩人渾身都是傷，衣服上還染著大片的鮮血，此中那女子已經落空了認識，軟軟地靠在男人身上，那男人倒是還復甦著，隻是他看起來比那女子還要慘痛些，他將那女子護在懷中，看著天空悄悄喘氣著，胸口起伏卻小得不幸，他身上的衣衫儘是襤褸的血口兒，鮮血今後中不竭排泄，未幾時，便在身下積起了一片血泊。

那人道了聲謝，隨即將要說的話奉告了鳳肴。

他就如許再次倒下，躺在雪地裡，側身看著昏睡中的少女，有些困難的挪解纜子，遮擋落在她身上的白雪。

但現在，他仍舊是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乞丐，關於複仇，他另有很長的路要走。

直到沉悶而龐大的聲響自山林深處傳來，驚起夜晚棲息於林中的鳥兒，頓時候群鳥振翅而飛，山林俄然躁動起來。

鳳肴雖看來並不信賴，卻還是乖乖將酒壺遞到了那人手中，然後謹慎翼翼將那柄斷劍撿了起來，捧在手中細細察看，不知這東西是否真的有甚麼玄機。

“另有……”

長夜漫漫，夜間俄然飄起了零散雪花，那人說的話未幾，卻說得很慢，一字一句，彷彿都想了好久。比及說完的時候，雪已經下得很大了，空中一片烏黑，那人的身上也蒙著一層白雪，他無知無覺，過了一會兒才笑到：“下雪了，你先歸去吧。”

“能給我麼？”那人問。

那人又催了一句，鳳肴卻俄然抬眸，緊緊盯著那人眼睛：“你……彆死，我找人來救你們，你等我。”

可惜她的將來冇有他了，統統人的將來，都不會再有他。

“你……冇事嗎？”鳳肴扶著樹，神情龐大的看著他。

以是現在這山林裡，除了鳳肴，也冇有人發覺這番動靜。

那落在林中的人，天然就是慕疏涼與雲衿。

鳳肴冇有回絕，他當真的看了那人半晌，這才收回水囊，又拿起那把斷劍，卻冇有當即回身。

“但是我還是不甘心……”

鳳肴又是一怔，卻不知該說甚麼了，隻得僵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隔了半晌，他才聽那人道：“你那邊麵，是酒還是水？”

“我覺得這輩子，我做的已經夠多了，現在想來，世道紛爭，那裡是我插手得過來呢？”

他的名字叫做鳳肴，本來是塢城城主家的少爺，但因為近年來戰事混亂，鳳家派出人手對於鬼門與無憂穀等邪派權勢，卻未推測幾名親信卻在疆場當中背叛相向，這才導致鳳家大敗，塢城失守，很多人在這場戰役中流浪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