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問道劍聖[第5頁/共7頁]

荊軻目睹麗姬無禮，心中大窘，瞪了麗姬一眼，昂首道歉道：「她是我的師妹麗姬，因為路途凶惡才女扮男裝。還請先生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不要計算。」

河邊的少年們張口結舌，如同身處夢境，少女消逝好久，他們還在冒死揉搓眼睛，覺得是看到了一名飄但是去的仙女。

蓋聶聞言說道：「公孫先生本是我的故交，聞聽他為國捐軀的豪舉，蓋某也是深感敬佩。荊少俠成心向蓋某習劍，本來我是千萬不敢推托的，隻可惜……」聽到這裡荊軻心中「格登」一下。蓋聶喟歎一聲，續道，「可惜我頓時就要分開趙國，已經冇偶然候與你論劍了。」

那少女瞥見少年們瞠目流涎的傻樣，抿嘴一笑，住了歌聲。便有那輕浮男人接著唱道：「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相逢相遇，適我願兮。」本來是一曲野腔野調的風騷曲兒，心猿意馬的少年們藉機紛繁在旁應和。

麗姬一口氣還堵在胸口，又怕讓師兄難堪，隻在一旁悶聲不語。

麗姬點點頭，又問道：「但是邯鄲？」

轉眼離濮陽城破已半年不足。暮春的風吹在身上，已有一絲燠熱。臨淄郊野，清清的淄水河邊垂柳款擺、細燕輕剪。亂世偏安，人們在這誇姣的天然風景中方可有半晌的氣定神閒。

荊軻垂首，回味著蓋聶的臨彆贈言。

蓋聶喃喃說道：「此人名叫夏侯央，不但武功高強，並且還網羅了一批逃亡之徒，結成一個暗害構造。他生性凶險狡猾，我家便是毀於他手。我已追殺他多年，但一向未能勝利。此趟出行，前程莫測，以是我不敢冒然承諾荊少俠的要求。」

荊軻不由大為絕望，而麗姬走上來悄悄問少年道：「那……不知蓋先生何時返來？可否相告？」

蓋聶淺笑道：「在邯鄲就有一名劍術大師，荊兄弟無妨去嚐嚐，看他可否準你拜入門下。」

荊軻奇道：「蓋先生劍術冠絕當世，甚麼人敢與先生為敵？」

荊軻隻笑不語。這個小丫頭伶牙俐齒，與她辯論隻能是自討苦吃，何況他方纔做出了一個嚴峻的決定，一時還不曉得如何跟麗姬講，更不知本身可否接受她聽後的反應。

待到蓋家，卻也隻是黑瓦白牆的一座小院罷了。開門的少年道：「家師有事外出，尚未返來。少俠若欲見家師，還請今後再來。」

是啊！除了仙女，人間哪有這般清麗脫俗的女子？齊國有女美如仙的動靜不脛而走，不久遂傳遍了天下。

荊軻苦笑道：「我在蓋先生麵前，如同蟲蟻見龍，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再比下去，隻能徒增笑柄。」說完，回身對蓋聶深施一禮，道：「蓋先生，多謝您讓鄙人一睹劍道之真諦，一招之賜，令荊軻平生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