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行於天地，再遇自己[第6頁/共20頁]

火車一停，我飛也似的跳了下去，踏上了哥廷根的地盤。俄然有一首詩出現出來：

一陣沉默，我覺得天下大定了。頭頂上俄然又響起了聲音，並且一個滿頭黑髮的年青的頭從上鋪垂了下來。

屋子已經非常陳腐，並且佈局也非常龐大，不像北京的四合院那樣，讓人一目瞭然。但是我仍感覺這屋子是非常敬愛的。我們穿過陰暗的走廊，走過一間間的屋子。我們看到了魯迅祖母給他講故事的處所，看到長媽媽在上麵睡成一個“大”字的大床，看到魯迅謄寫《南邊草木狀》用的桌子，也看到魯迅小時候的天國——百草園。這都是一些普淺顯通的東西和處所，一點也看不出有甚麼奇異之處。但是，我卻感覺這都是極其不平常的東西和處所。這裡的每一塊磚、每一寸土、桌子的每一個角、椅子的每一條腿，魯迅都踏過、摸過、碰過。我總想多看這些東西一眼，在這些處所多流連一會兒。

無獨占偶，回到北京今後，到了4月26日，我在《中國醫藥報》上讀到了一篇文章《石頭情結》，講的是聞名美學家王朝聞先生酷好石頭的故事。王先生我是熟諳的，好多年之前我們曾同在桂林開過會。灕江泛舟，同乘一船。在山淨水秀滿盈乾坤的綠色中，我們曾談過很多事情，對其為人和為學，我是衷心佩服的。當時他大抵對石頭還冇有產生興趣，以是冇有談到石頭。文章說：“十多年前在朝聞故鄉裡幾近見不到幾塊石頭，近幾年他家彷彿成了石頭的天下。”我當即就想到：“這不是彆的一個奇石館嗎？”朝聞老邁器晚成，直到快到耄耋之年，才構成了石頭情結。一旦構成，遂一發而不能停止。他愛石頭也到了“癲”的程度，他是以一個雕塑家美學家的目光與豪情來賞識石頭的，凡人們在石頭上看不到的美，他能看到。他驚呼：“大天然太奇異了。”這比我在上麵講到的晉人高呼“何如！何如！”的景象，進了一大步。

“去乾嗎？”

獸主是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平常被稱作濕婆的就是。濕婆的意味linga，是一個大石柱。這裡既然是濕婆的廟，以是linga也被供在這裡，就在廟門外河對岸的一座石頭屋子裡。傳聞，這裡的婦女如果不能生孩子，來到linga前麵，燒香叩首，然後用手撫摩linga，歸去就能有身生子。是不是真如許靈驗呢？就隻要天曉得或者濕婆大神曉得了。

“義工”這個詞，是我來到台北後才傳聞的，其含義同大陸上的“誌願者”有點近似。說是“近似”，就是說不完整一樣。“義工”的思惟根本是某種深沉固執的信心或者信奉，是宗教，也能是倫理品德的。大陸上的誌願者，當然也有其思惟根本，但是不像台灣義工那樣深沉，乃至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