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道家第二階段:老子(2)[第1頁/共4頁]
報酬、肆意,都與天然、自發相反。老子以為,道生萬物。在這個生的過程中,每個個彆事物都從遍及的道獲得一些東西,這就是“德”。“德”意指power(力)或virtue(德)。“德”可以是品德的,也能夠是非品德的,一物天然地是甚麼,就是它的德。老子說:“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第五十一章)這是因為,道是萬物之所從生者,德是萬物之所以是萬物者。
老子還說:“大成若缺,其用必弊。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第四十五章)又說:“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第二十二章)這說瞭然公例的第二點。
人們喪失了原有的“德”,是因為他們慾望太多、知識太多。人們要滿足慾望,是為了尋求歡愉。但是他們力求滿足的慾望太多,就獲得相反的成果。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丁爽。馳騁畋獵,令民氣發瘋。可貴之貨,令人行妨。”(第十二章)以是,“禍莫大於不滿足,咎莫大於欲得”(第四十六章)。為甚麼老子誇大寡慾,事理就在此。
為,也像彆的很多事物一樣。一小我如果為得太多,就變得有害無益。何況為的目標,是把某件事情做好。如果為得過量,這件事情就做得過火了,其成果比完整冇有做能夠還要壞。中國有個馳名的“畫蛇添足”的故事,說的是兩人比賽畫蛇,誰先畫成績贏了。一小我已經畫成了,一看另一小我還遠遠掉隊,就決定把他畫的蛇加以潤色,添上了幾隻腳。因而另一小我說:“你已經輸了,因為蛇冇有腳。”這個故事申明,做過了頭就適得其反。《老子》裡說:“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敷以取天下。”(第四十八章)這裡的“無事”,就是“有為”,它的意義實際上是不要為得過分。
由以上學說老子歸納出他的政治學說。道家同意儒家的說法:抱負的國度是有聖報酬元首的國度。隻要賢人能夠治國,應當治國。但是兩家也有分歧,照儒家說,賢人一旦為王,他該當為群眾做很多事情;而照道家說,聖王的職責是不做事,該當完整有為。道家的來由是,天下大亂,不是因為有很多事情還冇有做,而是因為已經做的事情太多了。《老子》中說:“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度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律滋彰,盜賊多有。”(第五十七章)
“愚”在這裡的意義是渾厚和天真。賢人不但但願他的群眾愚,並且但願他本身也愚。老子說:“我愚人之心也哉!”(第二十章)道家說的“愚”不是一個缺點,而是一個大長處。
順德而行的餬口,超出了善惡的辨彆。老子奉告我們:“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第二章)以是老子嫌棄儒家的仁、義,覺得這些德行都是“道”、“德”的出錯。是以他說:“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第三十八章)由此可見道家與儒家的直接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