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蓮閣中唱調，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第4頁/共5頁]

鄭屠道：“提轄大人說得是。小人本身切與提轄。”

那店小二還在遠遠的張望，不敢靠近半分。就連買肉的主顧，都不敢挨近來。

三人酒至數杯，肉入一半。又會商了槍法出入，說得正嗨，俄然聽到隔壁閣子裡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魯達睜大熊貓眼：“相公旨意，誰敢問他？”

魯達又問：“你姓甚麼？在那邊安息？那鄭大官人又住那邊？”

雖無非常麵貌，卻也有動聽色彩。

鄭屠倒在地上，刀子掉了。魯達趕上前來，揪住鄭屠衣服，提著沙鍋大的拳頭，看著鄭屠道。

魯達揚起拳頭就打，一拳打在鄭屠鼻子上。鮮血迸出，鼻骨儘碎。打得鄭屠一味的酸、甜、苦、辣。

酒保下去，燙了酒，肉盤先上來，擺了一桌。雞、鴨、魚、羊肉、牛肉、鳥肉、樣樣俱全。

未曾想不到三個月，他家大娘子短長了得，便將奴家趕了出來。並索要原禮錢三千貫。

鄭屠整整切了有半個小時，用荷葉包了，道。

鄭屠坐在店內櫃中，肉肥膘壯，看板前十來個刀手賣肉。

“哥哥息怒。”兩人三番五回，魯達方纔解氣一些。

魯達道：“送甚麼？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麵，也要切成臊子。”

嘈嘈切切又私語，掩掩抑抑還落淚。閣內欠身哀傷調，不曉窗外三月春。

魯達從身上摸出五兩銀子來，放在桌子上。看著史進道。

恰是：風拂煙籠揚旗號，烈酒深壇醉臥席。能添懦夫豪傑膽，善解才子愁悶腸。

那老頭答覆：“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蓮。鄭大官人便是那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外號鎮關西。

“灑家投奔經略相公處，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也不白費鎮關西的名號。而你倒是個操刀屠戶，逼迫強大，狗普通的人，我呸！也配叫做鎮關西！”

金老父女打動萬分，三次拜謝，回家清算行李去了。

酒保上來，認得是魯提轄，便道：“提轄官人，要幾罈好酒？”

半宮複半形，五絃複五十弦。

那店小二還欲過來。魯達看了又是一拳，打下兩顆當嘴門牙。

魯達道：“不要那些小廝脫手，你本身切與我。”

我父女受了這天大的痛苦，又無處訴說，想到此處，忍不住是以哭泣。

“灑家本日未曾多帶銀子，你且借我些，明日便還你。”

鄭屠大怒，氣從腳底下直接衝上腦門，從肉鋪上抄下兩把大殺豬刀。

這個肉屠夫，在小種經略相公府下做個肉鋪，卻這般仗勢欺人。”

史進道：“既然本日要了哥哥宴客，又何必要還。”

魯達道：“鄭屠夫的錢，灑家自當還他，你且放父女兩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