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蓮閣中唱調，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第3頁/共5頁]

酒保見了，倉猝跑了過來。

“哥哥息怒。”兩人三番五回，魯達方纔解氣一些。

鄭屠倒在地上，刀子掉了。魯達趕上前來，揪住鄭屠衣服，提著沙鍋大的拳頭，看著鄭屠道。

魯達一邊走，一邊罵，街上竟然無一人敢上前攔他。

卻不想誤犯了官人們吃酒，還望恕罪諒解，高抬貴手。”

魯達道：“你也曉得我們兄弟在此吃酒，卻又叫甚麼人在隔壁吱吱的哭泣？打攪我們兄弟吃酒。莫非灑家少過你酒錢？”

鄭屠坐在店內櫃中，肉肥膘壯，看板前十來個刀手賣肉。

魯達站起來，指著鄭屠的屍身道：“你詐死，今後灑家再來找你算賬。”

聽完三人不語。魯達站起來道：“老兒，你來，灑家給你些川資，明日你父女兩個，就回東京如何？”

三人又吃了一會兒酒，起家下樓。

酒保又問道：“提轄官人，要甚麼肉兒？”

魯達見鄭屠衝過來，找個空地，一腳將一百七八十斤的鄭屠踢飛出去。

我父女受了這天大的痛苦，又無處訴說，想到此處，忍不住是以哭泣。

三人出了潘家酒樓，到了街上分離。史進、李忠各投店安息去了。

史進從包裹裡取出十兩銀子，也放在桌子上。

那店小二，用手帕包了頭，正要來跟鄭屠陳述金老的事情，卻瞥見魯提轄坐在店門前。不敢挨近來，隻得遠遠的在房簷底下張望。

魯達問道：“你們父女兩個，為安在隔壁哭泣，打攪我們吃酒？”

金老挑了行擔，金翠蓮拎了包裹，拜謝魯提轄，正要出門，卻被店小二攔住了。

那店小二還在遠遠的張望，不敢靠近半分。就連買肉的主顧，都不敢挨近來。

我父女每日得的錢，將大半還他，少部分做川資。

鄭屠道：“提轄大人說得是。小人本身切與提轄。”

隻見潘家酒樓門前，一竿寫酒字旆藍旗，泛動在半空中。樓下又有寫酒字酒罈，列在門下襬布。

鄭屠見是魯提轄，倉猝出櫃，唯諾道：“不知提轄官人前來，還望恕罪。”

奴產業初未曾收了一分錢，現在那有錢來還債？

店小二道：“金老頭，你往那邊走？”

金老父女兩個，挑著擔兒，倉猝分開了住店，出城去找昨日的馬車。

魯提轄道：“先來三罈好酒，肉須是瘦肉、淨肉。”

鄭屠痛不過，口裡告饒起來。兩邊看的人，都驚駭魯達，不敢上前來勸。

金老翻開門，道：“提轄官人，內裡請坐。”

酒保去叫來，未幾時，隻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婦人，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兒走了出去。

魯達用心道：“你這廝如果詐死，灑叫就要再打。”

那鄭屠拿著兩把殺豬刀，衝著魯達急奔過來。橫切豎斬，刀刀有力，好似案板切肉。